她被任昱抱在怀里,正往二楼卧室去,见她醒来,他也不说话,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顾南山皱眉头:“不是叫你少喝酒嘛?”
纵使不满,也是撒娇的语气,那是她和任昱曾经的相处模式。
话说出口,顾南山和任昱都愣了一下。
顾南山往他怀里缩了缩,怕他把她丢下。结果他一语不发,抱着她到卧室才把她放下来,她赤脚踩在长绒地毯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大昱”
任昱捏着眉尖,又揉太阳穴。晚间和华国银行的沈董会面,虽然有刘皓轩挡着,他还是喝了不少,眼下意识朦胧,心防跟毛玻璃似的不堪一击,偏偏顾南山还要一下一下不停敲。
他头疼得受不了,踉跄着往浴室走。
原来他喝得这样多,可是刚刚他抱着她的时候又那样稳,她心里酸酸甜甜的滋味涌上来,眼泪夺眶而出,抢过去扶他。
却叫他一把推开。
顾南山跌坐在地上,任昱听到动静,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顾南山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流,望着他:“大昱,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我们要走到这一步!”
“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难熬!你狠心拿走了我的一切!连宝宝都不放过!在我试图原谅你、努力爱你的时候,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维护你的那个女人!”
顾南山脱力似的歪靠在床尾:“大昱,你以前不是最疼我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来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