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翎掰过她的脸,雷厉风行地“刷刷”两下给她上好了唇妆。
她原本灰暗消沉的脸瞬间亮了起来,毛翎满意地点点头,把口红扔回手包里,说:“你又不是死了爸,搞那么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顾南山翻过妈妈的化妆镜来看了下,她年纪轻,其实压不住大红色,加上脸上又没带妆,更显得唇红艳艳、丽色惊人,不过整个人精气神倒是提了起来,顾南山收起化妆镜,没说什么。
问妈妈:“爸爸在牢里还好吗?”
“死不了。”毛翎把化妆镜扔进手包,不满地抱怨女儿,“难为你还记得你爸,我以为你满脑子只剩下那个任昱了呢。”
顾南山烦:“妈!”
毛翎斜着眼瞅了眼前排的司机和阿珍,不再多说什么。
很快便到医院,司机去停车,身边只阿珍跟着。毛翎拉着阿珍的手:“听说任昱要赶你走?”
阿珍笑着摇头,不议论主家是非。
毛翎拍着她的手背,打量着她,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孩子,比山山大不了多少,却比她稳重那么多。”
阿珍就笑,说:“小姐还小。”
顾南山不耐烦听她们打言语官司,说:“我这样挺好的,妈你别老埋汰我。”
毛翎翻女儿一眼:“你知道什么!”对阿珍说,“你年纪比她大,权作是姐姐照顾妹妹,替我好好照顾她。”
阿珍低眉顺眼地很是乖巧:“照顾小姐,是阿珍的福分。”
她们这边扮演主仆情深,顾南山却在培黎医院二楼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