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山起身去拦,却忘了自己刚刚生产,下床又着急,一头便栽下了病床,额头“咚”得一声撞在地板上,听动静都觉得很实在。
阿珍吓了一跳,回头冲过来扶她,眼泪都吓出来了:“夫人,你没事吧?”
顾南山把腿从床上拖下来,蜷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额头,疼得眼泪扑簌簌地流,模样说不出的惨。
阿珍正想把顾南山扶上床,便见面前一暗,抬头去看,才发现是先生走了过来。只见他脸色森寒地盯着夫人,说不出得吓人。
阿珍咽了好几口唾沫,才抖着胆子说道:“先生,就让我……照顾夫人到出小月子吧。”
任昱盯着缩在床边,哭得没出息至极的顾南山,烦不可耐地提着她后脖领,拎小鸡似的把她扔回到了病床上,骂道:“蠢死了!”
顾南山吓了一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缩在病床上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委屈:“大昱,爸爸做错了什么,我来替他赎罪,一切都会过去的对不对?”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额头被撞的地方霎时红肿了起来,看得任昱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心底的火怎么也压不住,冲着呆站在一边的阿珍吼道:“还不去叫医生!”
阿珍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床头的呼叫器,最终什么也不敢说,匆匆跑出去叫医生去了。
任昱俯下身来,单手握拳撑在病床上,一手捏着顾南山的下巴,冷酷无情地说道:“顾南山,你怎么替你爸赎罪?这么菜鸡能赎罪吗?”
顾南山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任昱黝黑的眼睛:“能的,我知道爸爸做错了事情,你恨我们一家,只要你肯原谅我,叫我做什么都行。”
只是她那点坚定,在红肿的额头和眼睛地衬托下,显得特别苍白无力。
任昱冷笑一声起身,问顾南山:“你贱不贱?”
顾南山顿时大受打击,眼神受伤不敢置信地看着任昱,他竟然说她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