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在父亲死后依旧跟随爷爷学艺,但十几年后就放弃了相声,跑去参军,最后战死沙场。
一代相声名社自此在历史中销声匿迹。
世界剧情讲述的是一方军阀向瑾阳与富家小姐容夏缠绵悱恻的战火恋歌。
向瑾阳,闻名一方的青年军阀,迫于父亲威压,娶了与他有娃娃亲的容家二小姐容夏。
婚后,向瑾阳十分厌恶这个唯唯诺诺的旧式女人,他更为欣赏胆识过人留学归来的容家大小姐容珍。后来容珍爱上向瑾阳,逼着容夏与向瑾阳离婚。容夏成了下堂妇,自觉无脸回容家,最后死在战乱中。
当然这不过是上辈子的剧情,自从新世纪女性容夏穿书之后,剧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容夏穿进自己看过的一本中,成为男主的前妻容夏。她靠着剧情大神,一路抱紧男主向瑾阳的大腿,并且成功策反男主弃暗投明,使得男主成为开国功臣。两个人也在相处之中产生了感情,最终性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看着世界剧情和原身没多大关联,但她的出场还捎带助攻了男女主的感情。
女主穿越而来后表现出的种种不同,让男主已经有些动心。看着女主在家有些无聊,男主特意包下茶楼,陪女主看个相声解闷。
不料男主仇家趁此机会发难,危难关头,女主替男主挡了一枪。养伤期间,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路星就是那个说相声的。
现在,这灵柩里放的就是原身父亲的遗体。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原身父亲的尸骨还没凉透,随着他学艺的那群人就已经各奔东西了。
倒是还剩下一个,路星身边这个小男孩,丁一卯。
丁一卯今年十一岁,是个孤儿。听说他刚出生就被丢在了问柳社的门口,原身父母心善,把他抱回家养到现在。他五岁就拜了原身父亲为师,一直勤勤恳恳练功学艺。
前世原身走后,丁一卯就改说了单口相声。一生为问柳社奔波,但收效甚微。三十多岁身染风寒,没钱抓药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柳孟学任老伴儿捶打,他心中的痛不比老伴儿少啊。老柳家三代单传,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中痛楚,又怎是一个悲字可以囊括。
想到问柳社,柳孟学悲痛更甚。
他虽有些名气,但无奈年事已高,台是登不得了。独子已去,只留下个不知人事的女娃娃。难不成老祖宗传来下的手艺,真要毁在他手里了吗?
柳孟学对着外面摆摆手,扶着已经哭到晕厥的老伴儿到内间休息。
看着柳孟学沧桑的背影,路星忍不住落泪。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感。
“出殡!”
随着这一声喊礼,几个壮实的男人走进来抬起棺木,唢呐声随之而起。
“九升,好好抱着你爹的牌位。”
头戴西瓜帽穿着黑马褂留着羊胡子的男人把柳云青的牌位塞到路星怀里。
甫一摸到牌位,心口处涌起难以言喻的悲痛感,路星抱着牌位的手克制不住地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师叔公,让我来抱师傅的牌位吧。”
丁一卯从路星手里接过牌位,被称作师叔公的男人有些为难,“这牌位是要孝子来抱……”
“师叔公,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于一卯,正如同父与子。”
男孩黝黑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眼底深处是浓浓的悲痛。
“好,牌位就让你来抱。”
丁一卯抱着牌位站起来,又把哭得不能自已的路星扶起来。
他伸出一手擦擦路星脸上的泪,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师弟,我们……该送师傅最后一程了。”
声音里不难听出来被少年生生忍住的哭意。
路星抽噎着,被少年牵着向外走去。
男孩一手抱着牌位,一手牵着路星向坟地走去。路星泪流满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停地抽噎。
听着耳畔师弟的哭声,丁一卯眼睛通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师傅已经走了,他不能在师弟面前流露出一丁点脆弱,师弟还需要他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