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兄,这就是黄金山了!”释雪花指着外面的山峰。孙元化顺着释雪花的方向观察了一会,道:“此地山势虽非险恶,但是丘陵连绵,层峦叠嶂,易于隐蔽千军万马,绝对是一个打游击的好地形。”
释雪花翘起拇指,赞叹道:“初阳兄果然高见,几乎和我师父所言相差无几!”
孙元化惊讶的问:“令师还善于兵事?”
释雪花矜持的一笑,道:“我这个师傅啊,好像就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的,而且往往语不惊人死不休!”
孙元化闻此言,不禁笑道:“这么说令师真的是无所不知?”释雪花点点头,孙元化继续问道:“既然如此,就刚才的此地地形,我想听听令师又如何评价!”
释雪花回忆了下,道:“记得我师父曾经说过,此地适合游而不击!”
孙元化奇道:“何谓游而不击?”
释雪花整理了下思绪,慢慢的说道:“记得我师父曾言:其一此地尽管山势层叠,看上去适合隐蔽伏击,然而本地无所产出,大兵团一旦隐蔽于此,后勤给养必然供给不上,必然拖累大部队行动其二地形限制了大部队队形的展开,顶多适合五百人规模以下的战斗其三还是跟地形有关,由于地形限制,此地最适合声东击西,用大量假目标迷惑对手,然后主要依靠特种作战的方式,从指挥体系、精神压力击垮对手。”
孙元化听的嘴巴张的老大,结结巴巴地说道:“释兄,打住!何谓特种作战?”
释雪花苦笑着,双肩耸了下,说道:“师傅跟我解释了半天,我也不得其解。后来再三思索,师傅的意思应该是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我估摸应该是这种含义。不过也不完全,我记得师傅还曾经提过这个特殊作战包纳了化妆、潜伏、伪装、刺杀、暗器、跟踪、通信以及基本战术素养等之类的,是越说我是越糊涂!”
孙元化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咬着舌头道:“那岂不是常山赵子龙般的人物?”
释雪花摸了下下巴,道:“估计,也许,应该是!”
孙元化把释雪花的话语咂摸了半天,道:“令师对此地见解比我高明十倍,真乃个中行家也!尤其是对争战之见解,新颖老辣,一语道破实质,实在高明的很!”
释雪花再次耸了下肩膀,意思是我早就说过了吧,就是这个样子。
马利的马车见前面的停了下来,也跟在后面停车。马利下来之后,先是伸了个懒腰,紧接着脖子、长腿和腰部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弯曲动作,长呼了一口气,叫到:“哇,空气真的太好了,这可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神奇的子民!”
记得自己的家乡也是青山碧水,不过小的可怜。与这个老大中国相比,自己国家的范围顶多相当于这个巨大国家的一个行省!恐怕只有整个欧洲所有地方加起来才能和这个大明朝相媲美吧!
这么多年的游历生活,早已磨去了自己贵族身份的痕迹,尽管没有入教,但是清教徒的虔诚修行甚至让自己忘记了性别,只可惜约翰叔叔坚决不给自己进行受洗,尽管自己问过很多次为什么,但是每次约翰叔叔都只是笑着摇头。
记得刚跟从约翰叔叔逃离欧洲的时候,就算船只漂泊在一望无垠的大洋上,自己每个夜晚几乎都被噩梦中惊醒,从小自己就喜欢新派思想家、科学家的观点,经常参与他们的沙龙,但是以宗教为代表的守旧势力,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想尽办法迫害他们,最后牵连到自己,要不是父亲卖尽了家产把自己从监狱里赎买出来,只怕自己早已腐烂在裁判所的绞刑架上了。
记得父亲临终时候的话:走吧,跟着约翰叔叔,远远的离开这片罪恶的土地吧,它早已被愚昧和迷信腐烂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