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清霜道:“一些事情我要跟张水牛说清楚,记着,在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再来擒住他。”说着追向了张水牛。梅含伤道:“一个时辰之后,试问我们还能追上张水牛么?这荒山野岭,如何找人?师妹这是再对我们设计了,大家都知道,她最善计策。”
奈余钧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去?”梅含伤点头道:“眼下桐清霜救走张水牛,我们顶多是再走一步,费一点时间和功夫将张水牛擒住,但是时间一久,其后之事就不好说了,夜长梦多,长则生变。”
奈余钧想了一会,道:“我看不好,刚才既然答应了桐清霜,就这样行事吧。”马方休道:“若是常人则罢,眼下我们要对付的是张水牛,此人非同一般,若是不乘此机会,此后将再无好机会了。”马方休显然十分同意梅含伤的建议。
百谷亭也建议道:“张水牛武功高强,他明明中了迷毒,但从他刚才逃走的身手来看,还算利索,若非有极高的内力,决不能如此,我们千万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奈余钧再想了想,觉得十分有理,说道:“既然我们五人之中有三人同意这般,那我们现在就前去。”
百谷亭见练缘素默默不语,问道:“练缘素,你是不是有所想?”练缘素道:“桐清霜的脾气我最清楚,刚才已经答应了她一个时辰之后采取追击张水牛,现在去,便是我等食言,恐怕她会为此而生气。”
梅含伤道:“生气便让她生气,难道她桐清霜还会为了一个张水牛而同门反目?”练缘素苦笑道:“这个可说不好。”马方休道:“这般瞻前顾后,怎么做事,眼下是我真金教的任务要紧,而非桐清霜是否生气。”
且说张水牛一直往东奔行,他虽然中了迷毒,但是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内力理整,虽然内力较平时下降极多,但仍能以轻功赶路,不过轻功没有平时那般快速。张水牛忽然听见了身后有人的脚步声,料想是那蒙面黑衣人前来了。
于是乎张水牛停下脚步,见果然是蒙面黑衣人前来,张水牛道:“你为何要救我?”那蒙面黑衣人将蒙面黑布拿下来,道:“换了一身衣服,就不认得我了么?”张水牛一看,吃了一惊,半晌才道道:“原来是清霜姑娘,你为何要救我?”
张水牛说完这句话后心里五味杂陈。桐清霜道:“张水牛,其实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张水牛道:“你是跟他们一道的,如今为了我这么一个外人而这么做,这样值得么?”
桐清霜反问道:“我问你,之前你也为了我这么一个外人,值得么?”张水牛苦笑道:“如果知道是这样一回事,当然不值得。”桐清霜道:“可是当时你觉得是值得的,不是么?”张水牛不言,因为的确如桐清霜所说。
桐清霜道:“办此事之前,我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么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那样一来我心里就不会内疚,难过,担忧。”桐清霜说完脸色转为黯然,张水牛却听得莫名其妙,问道:“什么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清霜姑娘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桐清霜话语的含义是说自己莫名其妙间就喜欢上了张水牛,如此明白的说辞,张水牛居然听不明白。桐清霜见张水牛听不明白,看其样子肯定不是装出来的,桐清霜暗自苦笑,道:“没什么,我的话语里没有什么意思。”
张水牛也不再追问,转而再问道:“清霜姑娘,那天晚上在中成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光了中成寺里的所有人?然后有意嫁祸给我?”桐清霜道:“不错,灭掉中成寺的人是我,有意嫁祸给你的,也是我。”其直言不讳。
张水牛听了一愣,继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高兴,他完全想不到身负容颜绝美的桐清霜,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他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高强,居然连中成寺里的人都被你杀光了。
我张水牛真是愚不可及,居然还想着这一路上要保护好你。你能让中成寺之人误以为是我杀人,你的易容术可谓登峰造极。”桐清霜道:“水牛,实在对不起,请你原谅。”言语之间多了几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