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其实商一鹅是有疑惑的。按照殷天正的说法,目炬家族跟召唤家族一百多年前就结下了很深的仇怨,落到他们手里,很难幸免,可为什么他们不直接要求殷影杀掉他,而是要抓活的呢?
商一鹅问了殷天正,殷天正也说不清其中缘由,毕竟时间久远,关于目炬家族和召唤家族的事,他也是从家族记载中得知的只言片语,并不详尽。
次日一早,目炬王已得知消息,派他的儿子前来押解商一鹅。
百多名王族的银甲侍卫,鲜衣怒马、气势威严,簇拥着当中一名黄袍男子,耀武扬威似的阵列在殷家门口,使这个本就陈旧的宅院,更显脆弱破败。
殷天正命家丁大开院门,出门列队,自己则亲自带领殷影及一众族人,来到黄袍男子跟前,拒绝了家丁的搀扶,颤巍巍的跪下,大声说道“小民殷天正,携家族子弟,拜见小王爷。”
那黄袍男子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卑微到了极点的殷家家主,语带轻蔑的说道:“小王没想到殷家家主已这般老迈不中用,那就别跪着了,起来吧。”
这人的语气神态,让后面的殷影看的怒火中烧,却牢记家主的命令,低头不语,双手已被攥的咯咯作响。
“小民多谢小王爷!”殷天正好像没有听到这些讥讽,反而更加恭敬的磕头谢恩。
“小王受父王之命,前来押解罪犯商一鹅,时间紧迫,赶紧把他交给我吧!”
殷天正躬身应诺,挥手让家丁把双手反绑的商一鹅押了上来,交给了小王爷的侍卫。
小王爷一改之前的傲慢,仔细的盯着商一鹅看,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渴望的神色。
这让将他表情看在眼里的商一鹅浑身一哆嗦,心道:“这货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怎么用这种发骚的眼神看老子?你他娘的还看!老子鸡皮疙瘩都恶心的起来了。”
小王爷盯着商一鹅看了好一会,才命令侍卫将他嘴巴堵上,押到随队带来的马车上。
那马车乍一看跟普通马车没什么两样,却在车门车窗处加装了门,可以从外面反锁,很明显是要掩人耳目。
人已到手,小王爷也懒得跟殷家客套,随手将目炬王签发的准许殷影参加今年天赋认证大会的手令交给殷天正,转身带队离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丹都城的内城驶去。
殷家宅院,位于丹都城南郊,极为偏僻,距离内城虽不算远,却也不近,像这样大队行军,怎么也得两个时辰。
可是刚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商一鹅就听见那个小王爷下令停止前进,原地戒备。
不一会,车门打开,一袭黄袍的小王爷手里提着个盒子,竟然钻进了车厢。
商一鹅叫苦不迭,心道:“难道被老子猜中了?这家伙真有龙阳之癖?娘的,白狼、小猪,别管什么隐藏身形了,赶紧过来救老子!”
之前,商一鹅还想着有没有机会探探话,看看这目炬家族到底跟召唤家族有什么仇怨,不杀他却费劲白咧的非要活捉是为了什么?所以一直让白狼和铁毛猪远远的跟着,没有急着动手。
他想着如果到了城门口还没有机会探听其中因由的话,再动手也不迟,谁知这小王爷半路上来这么一出,让他措手不及,现在让铁毛猪和白狼赶来至少也得好几分钟。
他双手被绑,嘴也被堵着,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怎么也躲不过,不禁悲从中来,心道:“老子的贞操难道就要毁于今日?”
他哀怨的看着小王爷打开手里的盒子,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悲哀却瞬间变成了惊恐。
盒子里不是他想象的助兴的东西,而是四五只像蚂蟥一样的虫子,却比普通蚂蟥大了一些。
商一鹅是学生物的,虽然只是个学渣,却也知道这东西吸血!
那小王爷看着商一鹅惊恐的表情,嘴角一撇,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弄死你,不然怎么跟父王交差!我只是用你点血,而且这个事不能让我父王知道,你要是答应不告诉我父王,虽然不能放了你,但我保证你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过许多,如果你不答应,也没关系!”
他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在商一鹅面前晃晃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只能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想说也说不出去。哦,还要剁了你的手,不然你要是写字怎么办?虽然这样可能会让父王责怪我,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怎么样?”
这种事,商一鹅哪儿会犹豫,他可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勇士,赶紧点点头,意思是:“我答应你!”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赶紧摇头,意思是“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