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起身,唤了声齐宁,回到屋子里,清儿则是直接去找眉姨娘,处理一群下人。
坐到了舒适带精致柔软靠垫的椅子上,舒锦才松了口气,石凳什么的,真是又硬又凉,一点都不舒服。
抬眼,冷静的注视着齐宁,“介绍一下你自己。”
齐宁显得有些局促,垂首回到:“奴婢自幼丧母,家父喜欢赌博,没有去……就把奴婢买给人牙子。”
舒锦沉吟片刻,不在追问,只吩咐了声等清儿回来告诉她,就去休息了。
今天的事,虽然没有什么要她忙碌的,但却几乎耗尽了她的心力。
骑虎难下之时,清儿给出的无疑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许以重利,诱得人心浮动,自会有人为求重利指证他人,那时只要随意定下一人,从重处罚,便可解此危局。
不然,虎头蛇尾的处理方式,无疑是在自掘坟墓。因为院中人知道是为财诬告,所以对“贼人”的处罚就要力求血腥残暴,能震慑众人。
可是她不愿意。
因要解自身之危而如此诬陷他人,甚至是会丢命的处罚,她做不到。
毕竟是从小在和平安定,人人平等的世界长大,即使不会脑残的妄图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封建阶层社会制度,去和丫鬟做姐妹,但也不可能如本土世家千金一般,将活生生的人当成工具,用他人的性命做自己的踏脚石。
她要生存,必然要去适应这个世界的规矩,但不代表她会就这样背弃二十多年形成的是非观。
缓缓垂下眸子,遮去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善良与冷酷,平等与阶级。所谓的生存,与她的观念,难道真的不能有缓冲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