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背包之中取出之前自深山中采来的药草,徐飞阳长舒了一口气,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取过了一个杯子的杯盖儿,先是将附子草,在手掌之心用力掐揉,当即,蓝色的汁液便是滴落在了那白色的瓶盖上。
此刻,房间中也飘散出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闻起来有些馨香,让人有些不自觉的,便是想要深深的闻嗅。
徐飞阳开口道“附子草,这种草通常被混合进肉食内,抛掷野外,引诱野狼,在我们国内的西北地区,平常的山民都是用这样的办法,清剿狼群。”
“这种草还有另外一个别称,叫做狼克星!”
说完此言,徐飞阳又是拿出了另外几样草药,一一将药性说明,让此时房间中的三个人,都是非常的惊讶。
因为徐飞阳所说出的这些草药,非常的冷门与稀少,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四种草药,竟然都蕴含剧毒,而混合在一起,恐怕短时间内就足以致人于死地。
这样的毒草被用来治病,让几人面色不由有些讪讪。
“徐小医生啊,你这些药简直太吓人了,这能治病吗?”显得沉默寡言的语言然的父亲,这时已然忍不住了,作为家中的男人,他有责任问清缘由。
徐飞阳见到这满面焦急,又有些不敢发作的大叔。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解释道。
“大叔,你就放心吧,这些药都是我自己去北山采摘的,而且对于嫣然的病情,我心中早已有了估计,这些药草看似剧毒,但是年份非常足,恰好又蕴含着补药的发散性,对于这种阴邪毒术而言,非常对症。”
于嫣然这时听到了徐飞阳的解释,望着还想再说的父亲,不由的眉头微微皱起。
对于医理之道,于嫣然根本不懂,父母也不可能懂,但是,徐飞阳却冒着极大的危险,甚至会声名狼藉,也要为自己来治病,这一份恩情,就决然不是能够装出来的。
或许自己的病症的确是非常的难以治疗,才必须要利用毒草来进行拔毒,而且中医中不有一句话吗?叫做以毒攻毒,或许,徐飞阳正是利用这样的办法为自己治病。
想到此处,于嫣然微笑了一下,对着父亲道。“爸,我相信徐飞阳大哥,如果徐大哥不能治疗的话,我再选择从医院做手术,也不正是一样吗?”
极具主见的于嫣然话一出口,本就显得老实木讷的中年人,只能是点了点头,随即担忧的在一旁站着,咬了咬牙道。“徐医生,那就多劳烦你了!”
听到这句话,徐飞阳郑重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不将这些药草的毒性说出,也是可以的。
但他不忍心欺骗这么诚挚的人,况且于嫣然的病症的确非常棘手,他需要这些人,没有一点的怀疑。
调整了几下呼吸,徐飞阳的面容,逐渐变得冷漠了起来,正如他生活在地下世界时,所显露而出的死神面目。
这时的他,眼中只有淡漠,针对于医者而言,又对于杀手来说,这种情绪是必须要具备的,精神力必须一度的集中,容不得半分差错。
前者是别人会死,后者如果出现了错误以及破绽,那么就是自己的命便会消亡。
所以对于这种情绪的把控,徐飞阳觉得极其重要,而也正是这种让他高度精神集中的方法,不止一次将他从险境中拯救而出。
手指在腰间一抹,四根银针,便是被它夹在指缝中,在三人的注视之下,他的手在空中随意的挥舞了一下,便见到那四根银针,准确无误的,落入了于嫣然腿部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