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人了。”姜心忽视心中的恶心,冷着脸说。
“你送给谁了?”滕衣着急地问。
姜心不回滕衣的话兀自地开始穿衣,束发,洗漱,然后绕开屏风,掀开珠帘,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取了一颗药服下,慢慢地打开门,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该吃饭了。”姜心说完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没想到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了,“哎,又错过了午饭和晚饭的时间了。”
姜心把左手抬到眼前,左手的中指上有一个血点,她每动一分就锥心的疼。姜心用拇指按住中指的指腹,用内力一催,一根又细又短的银针从指尖上飞出来,划破院子里杜鹃花的叶子,没进了枝弥树的树干。
姜心走到半路碰到去取枣糕的魏岩,便把食盒打开了,让魏岩跟在一旁,边走边吃着。
一到东厨,櫥役长便领了两三个伙夫把一直温着的饭菜给端了出来,姜心坐在东厨的小破桌上就吃了起来,魏岩见姜心吃得这么香也拿了碗筷坐在对面吃了起来。
“你还吃啊!你脸都这么胖了,能不能少吃点啊!”姜心很是无语,每次她和魏岩走在一起就莫名自带了吗喜感,师父说过他俩的脸就像两张烧饼,还是肉馅的……
“你脸也很胖好不好,你还说我!”魏岩从盘里拿了一只最大的鸡腿就开始啃起来了,姜心看得心疼地直抽抽。
不过想想第一次遇见魏岩,他又小又瘦,跟皮裹一堆干柴似的,还是现在胖点好。
滕衣因为上次夜袭姜府被师兄臭骂了一通,这一次他带上人皮面具装成了个杂役混进了姜府,好不容易等侍女们打扫了屋子熏完了香草,唠完了嗑,偷完了首饰,姜心又进屋子了。
见天色还亮堂着,滕衣心想还是不打扰府中的侍卫了,便又转悠着,过了半晌,拿起了桌上的腰佩细细端量着,“成色这么差,姜府不会这么穷吧!好歹是个嫡小姐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滕衣傻逼似的观察了一刻钟,终于得出结论,“这就是个玉佩。”
突然一阵风猛地撞开姜心的房门,一个蒙面男子突然出现在姜心的屋子里。
滕衣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马上躲到屏风后面,正准备往门口瞅,头皮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
“师兄!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滕衣马上双手抱头护住自己的头发,狼狈地大喊着。
“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那男子冷冷地说道。
“那个师兄,你每次都撞门,你疼不疼啊!”滕衣陪笑着小心地从他师兄爪子中抽出自己的头发,不想师兄听了更用力地扯他的头发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来人啊!抓刺客啊!”那男子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想避开姜府的侍卫,现在姜府的侍卫暗卫都已经炸开锅了。
“有刺客!”魏岩说着用嘴使劲拉扯了一大块鸡肉,把剩下的扔进碗了,抽出佩剑,三五下就越到了门口。
“回来。”
“我让你回来啊!”见魏岩一副愣冲冲的样子,姜心很是无奈。又打不赢别人,瞎冲什么啊?
姜心把头上的铁簪取下,往中间一折,一份为二,然后相互着敲了三下,清清脆脆的声音感觉并不大,但整个姜府的人都很清晰地听到了。
侍卫们一听这声音便如潮水般退去了,而如临大敌的暗卫也松了口气继续隐藏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