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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师

秦岚大惊失色,不理解地朝左家主大声问道:“为什么?犯错误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你要处死先生,为什么?”

“小岚,不要无礼!”李先生教训道。

“因为你无知,你不够强大,你犯错后无法自己承担后果!”左家主面无表情,显得冷酷无情。

“那你为什么不处死我!为什么啊!”秦岚放声大哭。

“你还小!”左家主不想告诉秦岚为什么,冲着李先生的方向说,“行刑!”

秦岚想要冲向李先生的方向,但因为自己被锁住了,秦岚痛哭着,眼睛里出现血红的眼泪。

李先生看了一眼秦岚,似乎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最终还是只说出了一句,“小岚,以后你不要再哭了,你要学着长大!”李先生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他身后的的人将一把两尺长的剑刺穿他的心脏,李先生至始至终没有说话和睁眼,他以后也不再说话,不再睁眼看这个世界。

秦岚看着李先生的心脏被刺穿,他不再痛哭,平静地看着周围的人,血泪流经他的脸颊,被血泪染得淡红的眼睛充满了无助,使他看起来就像被全世界厌恶的恶魔。

所有人也看向秦岚,有人眼神里带着嘲讽,有人眼神里带着同情,有人眼神里带着怜悯,但更多的是无情和冷漠。

“秦岚,即日起到书房面壁,知道刑满,期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书房半步,”左家主说完后就消失不见,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

众人议论吩咐,这偏袒得太明显了,他们想进去都不行,但他们还是很明智的选择回去做事,不再这件事上纠缠,谁都看出来家主不的心情非常不好,没人愿意触碰这个霉头。

秦岚看着周围人离开,平淡地说:“我能不能在看先生一眼?”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但又想到刚才家主对秦岚的培养之意,也不愿意得罪他,说道:“只能待一会,你还要去书房受罚!”

侍卫打开秦岚的枷锁,谨慎地看着他,他们并不担心秦岚会跑,而是担心他会自尽。

秦岚跪在李先生身旁,看着他,似乎要将李先生的模样刻在脑子里,他听到了李先生最后说的话,他没有哭,也没有闹,他沉默着。

秦岚看向行刑手,说:“火化后,骨灰可以给我吗?”

“犯人,没资格火化,”行刑手的声音很冷。

秦岚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漠,继续平淡地问道:“火化后,骨灰给我好吗?”

行刑手刚要拒绝,侍卫抢着说:“可以,我们会给你送去的!”

“不,”秦岚说,“我要亲自火化先生。”

“你别太过分,犯人没有火化的资格,”行刑手怒道,“犯人只有丢入荒野,成为野兽食物的资格!”

秦岚看着,双目里充满了无情,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要火化我的先生!”

两名侍卫看到这情形,急忙拦住行刑手,说道:“石哥,这是我俩看着就行,你是大忙人,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这不符合规矩!”行刑手很不乐意,“从没见过有犯人能火化的!”

“我说你们老石家能不能别那么古板,通融通融,你先去休息吧!”

行刑手看了一眼秦岚,骂道:“你小子别太过分!”说完就走,他妥协了。

“秦岚啊,赶紧吧!”侍卫说,“那家伙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

秦岚没有看向他们,说道:“能帮我去准备一个瓶子吗?”

“你在这看着,我去找,”一个侍卫离开了。

秦岚收拾这李先生的衣服,将他的头发收拾干净,李先生就像睡着一样,只是不再醒来。剩下的那名侍卫不是不想帮忙,而是秦岚拒绝了。

火化开始了,李先生燃烧的火光照射在秦岚的脸上,秦岚就像先生正在教他念诗一样,喃喃地将李先生教过的说了一遍。

书房的石洞里,左家主将李先生生前准备的书放在秦岚面前,此时秦岚身穿一身为李先生披麻戴孝,一身的白色,与对面的黑袍人的眼神正相反。

左家主看着秦岚,说道:“你是不是在恨我?”

秦岚拿起书,看了起来,但还是回答了左家主的问题,“是的。”

“我就知道,但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家族管理起来有多难?”左家主说。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秦岚看着书,这些问题就像不是问他的一样。

左家主苦笑,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左家主说完就转身离开,到台阶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黑袍人,叹了口气离开了石洞。

石洞里就只剩下两个活人和一座大铁门,只是这两个活人一个入定一个看书。

黑袍人有些坐不住了,一边入定,一边说:“我知道你的事,我很可怜你,但你并不值得同情!”

秦岚看着书,说道:“是因为我太弱了吗?”

黑袍人平淡地说:“是的!”

“我很努力在变强。”

“仅限于努力。”

“什么意思?”

“你知道天才与疯子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不知道”

“天才都是疯子,但疯子不是天才。”

“你的意思是我不疯狂。”

“是的。”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可怜你!”

“仅限于次?”

“不然呢?”

这两个人说话就像不是跟对方说的,连眼睛都没有看过对方一眼。黑袍人说完后石洞恢复安静,但黑袍人显然很久没有与人说话,有些控制不住地说:“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这么多话了!”

“很多吗?”

“很多”

“有多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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