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还伴随着一些咀嚼之音,但喜悦的感觉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好似一个孩子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拍了拍肚子,毕笙将目光转向了自己挖的那个大坑,身子也趴了下来,冲着里面那个十丈左右的空间又望了望,他眼珠一转,站了起来,钻入了一旁的丛林里。
没过多久,他便抱着一堆粗树枝回来了,就此在洞口附近忙活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以后,毕笙看着被他恢复如常的地面,抬步走了上去,在洞口的位置跳了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目光四处望了望,他离开了这里。走至瀑布旁边,他收起了晾在那里的衣物,望了望衣服一旁的匕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石剑。
他从包袱里又取出了一件衣服,撕下了几根布条,将石剑绑在了身后,随即用脚一踢,那个面目全非的匕首便不知飞到了哪里。
摸了摸背后的石剑,将水袋的水再次灌满以后,他的脚步又动了,拎着包袱找到了一个标记,离开了这个给了他两次不同寻常遭遇的山谷。
迎着晚霞,毕笙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简陋的茅屋,他摸着身旁一颗大树上的标记,目中闪烁着思索之芒。
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标记,心中思绪万千。
留标记这个方法还是他从野狗身上学来的,小时候没有玩伴的他,经常在村边的山脚下独自玩耍,一些温和的动物与他为伴,而他也从它们身上发现了许多丛林生活的技巧。
在一次看到一位不知是哪个村的猎户,手拿猎物,背着弓箭走下山去以后,他便从此走上了打猎的生涯,没有人教,也没有人管,全靠自己的摸索,而这一打就是七年之久,他也在丛林之中学到了很多的本事。
“从此之后,打猎就此结束吧,我要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路”,毕笙自言自语了一句,眼神坚定了起来,抬步向着那个简陋的茅屋走去。
“吱呀”一声的推开了门,借着屋内的火光,他望向了在一旁的一个火堆附近忙碌的老者,一只光溜溜的兔子正被架在火上烤着,干瘪的手掌转动着,兔子也在火上翻滚。
“怎么又想起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和蔼的声音传出,老者的目光却是依然看着火上的兔子,佝偻着身子。
“老人家,我想跟您学习医术,也想跟在您身边为您颐养天年,以报答救命之恩”,毕笙语气真挚的说道,走至老者的身旁,就在地上坐了下来。
“你要跟我学习医术?”老者奇怪的问道,沧桑目光看向了他。
“是的”,毕笙点了点头。
“为什么?”老者捋了捋下巴长长胡须,问道
“我要走出这个大山,需要一技傍身”,毕笙如此答道。
“我观你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者眼神一凝,盯着他问道。
“娘亲已死,无牵无挂,我要外出闯荡”,他直视老者的眼睛,眼神坚定地说道。
同时毕笙也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也就几天而已。
老者转动一根树枝的干瘪手掌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之后,平静地说道:“你如果想要动手,直接动手便是,不用转动那些小心思了,我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想杀我直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