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嘴角一弯,道:“谁让你走那么远,这下好了,饭都不吃的就消失了。”
张小星张开口,惊道:“这怎么能怪我?”
陈安连忙道:“说笑的,不过今天的事,你可为我们天师院涨了大大的脸面,我想长安城内,似乎快要乱成粥了。”
张小星就算是很少出门,也知道女娲陵内发生的事很快便会传遍天下,而这次自己成了主角,不由的摸摸脑袋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走那么远。”
陈安胳膊抱在胸前,道:“走的远才是正常,更何况近百年来走的最远的便是你的父母,所以来之前我就很看好你们姐弟二人。可想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一步都无法前进到底是因为什么,莫非这也算反向的前进吗?不过仔细想想,张念他倒飞的距离似乎还真是十丈左右”
张小星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了,我去晚修下就睡了,只有等明天再询问张念哥哥了。”
陈安挥了挥手道:“嗯,你去吧,我再等等。”
不知过了多久,张念抬起了头,他的身上依旧残留着她的芳香,张念轻声道了句:“多谢。”说罢,擦身而过,向着小屋方向走了过去,没有回头。
白落雨转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道:“等等。”
张念停住了脚步。
白落雨摇头道:“如今,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不过,依你的性子,你绝对不会就此放弃。虽然我没能参悟女娲碑,最后选择妥协,将所学剑法几乎全部遗忘,这才进去了女娲碑之中,给我师傅了一个交代。”
张念背影顿了下。
白落雨继续道:“所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女娲碑会对剑法掌握多的人产生那样大的反制之力?当我选择遗忘时,反制之力却又消失不见呢?或许,女娲碑看的是纯粹的资质,而剑与剑法本就是从碑身所悟才加以传承,那么,如果能用一颗最纯粹的心灵向着女娲碑前进,而不是怀揣着诸多杂念,是不是能够走的更远。这个年头徘徊在我脑海中多年,可惜我无法实现,也无法证实究竟是对是错,所以,是继续硬闯还是听从这幻想的理论,都取决于你。”
张念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离去。
白落雨一直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伸出手,轻轻这触碰先前被他所依靠的肩膀,触碰着那留有的淡淡的湿润感。
第二天。
他们吃过早饭,便走向中陵。
陈安昨夜等张念回来,本想将自己想了一夜的大道理讲给张念听,可看到他面色依旧那样平静、低沉,如同死水一般,便知趣的点了点头,就回去休息。可如今想说的话却憋在心里,很是难受。
此时也有人陆陆续续的继续来到女娲碑前,他们看向张小星的眼神与昨日大不相同,却不敢上前来搭话。
当张念他们来到女娲碑时,蓝清微早已经来到此地开始修行,他看到张念等人时,便停止修行,上前来招呼道:“诸位早。”说完看了眼张小星,眼底有种莫名的感觉,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笑道:“天师院昨日表现那样杰出,恐怕如今长安都流传着你们的故事。”
陈安笑着回道:“蓝兄昨日里表现也不差啊,比我可强多了。”
蓝清微道:“陈兄说笑了,世人皆知女娲碑虽能看出一个人的资质高低,可却不是绝对的,陈兄的资质名胜长安,只不过在这里受挫而已,往后也没有哪个比你走的远的修士敢和你比上一比。”
陈安摆手道:“别,蓝兄别这么恭维。”
蓝清微哈哈一笑,转眼望着张念道:“这位张兄昨日的表现很是奇特,蓝某在这里只想说,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还望张兄能够振作,修行之路虽然曲折,但是若努力下去,必将会有一番收获。”
张念没想到这蓝清微会这样说,他也看着蓝清微的眼睛,极其清澈,并没有异样眼光,似乎所说的话都是出自内心,于是回道:“嗯,蓝兄的话张某铭记在心,多谢了。”
蓝清微笑道:“看你神色无恙就放心了,那么我就先行修行去了,诸位告辞。”说罢,便笑着走向白线内,继续开始他的修行。
张小月看着蓝清微的背影,道:“这位女神说的话如同长辈一般,而且行为举止也很老道,态度和昨日没多少区别,并没有收到小星的影响,真是奇特。”
陈安笑道:“他算得上一位正人君子,对谁也不会冷眼旁观,对谁也不会阿谀奉承,性子平淡如水,与他相交不需要很大的心眼,所以说他很不错。”
张念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张小星点头到:“是啊,而且他昨日听说天师院后也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看我们,反而饶有兴趣的想要与我们结交,和那些冷眼看我们的人很是不同。”
陈安摆手道:“走吧走吧,不说这些了,赶紧修行了。”不过他说完,盯着张念,问道:“你呢?还是想像昨天那样不要命?”
张小月也担忧的望着他道:“你若一直这样,恐怕你的身子骨撑不过这一个月。”
张念看着他们关心的神情,心中一暖,微笑道:“无妨,你们继续修行吧,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