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此之前,陈良裕肯定会被丑汉将军的气质所折服,不底气的人自然抗拒不了他那如同实质的杀气。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整治对方的手段,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这个莽汉就会诚恳的趴在自己的脚下,舔着自己的鞋子,为了讨好自己而极限谄媚。对于这种人,他实在提不起恐惧来。
“丑将军如此看着在下,是不是想在下为将军端茶倒水?呵呵,不过我看将军眼中只有怒火,自然不会口干……”陈良裕看着丑将军干枯的嘴唇,故意说着诱惑性的词语。
“现在再来讨好老子,是不是迟了些?”丑汉将军伸出舌头舔着嘴唇,恶狠狠地说道。本来,他心中怒火中烧,一心只想着折磨陈良裕出气,被他这么一提醒,更觉得口干舌燥。
陈良裕却不以为意的走到一旁的供桌上,提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然后打开水壶看了看,在此期间,他的意念张开,一只细小不可见的寄生虫被他扔了进去。
端起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发出一声痛快的长气声。
丑汉将军觉得自己更加渴了,他大步过过去,一把推开陈良裕,提起水壶摇晃了两下,听到水声,毫不迟疑的往他大嘴里倒去。
痛痛快快的把水壶里的水喝完,丑汉将军还没喝够,提着空壶找人继水,可是这时候死胖子城主已经离去,在此服侍的仆人都离开了。
啪嚓一声,丑汉将军愤怒的将水壶掷在地上,一把揪着陈良裕的胸襟,怒道:“走!”
陈良裕没人权的被丑汉将军提离地面,一路上揪着出了城主府。刚刚出来,十多个城卫兵围了过来,他们跟丑汉将军一样,身上都浸满了鲜血。
“将军,这不是那个神医吗?您为何将他……如此?”一个城卫兵好奇的问道。
“什么神医?他就是个骗子……他娘的,怎么这么热?”丑汉将军在身上又摸又抓的说道:“身上好痒,是不是这血有毛病?行了,大伙都别围着了,咱们先去洗个澡,再痛痛快快的吃顿好的,吃完了今晚有任务……”
城卫兵们只听到洗澡和叫顿好的,丑汉将军后面的话被他们的欢呼声所掩盖。
丑汉将军身上极痒难当,他扔下陈良裕,双手在身上抓挠着。
陈良裕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丑汉将军身上奇痒难当,他只是简单的以为是自己身上太脏所致,可是陈良裕却非常清楚,这是寄生虫成功进入他的血脉当中,开始大力繁殖所带来的反应。
寄生虫繁殖成熟需要时间,从现在起,两个小时是关键的时刻,如果丑汉将军发现身上异状并且对症下药,还有治愈的可能,如果救治不及时,那么他就只能成为陈良裕的奴仆,或者选择死亡。
现在这两小时是宝贝的,陈良裕自然不会提前暴露,所以高深莫测的微笑着,任由两个城卫兵押着他,像对待犯人一样的前进。
“我现在所受的羞辱,只会给你们的将来带来更多的羞辱。”陈良裕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路上被押着游街一样的走了两条长街,他们来到一个类似澡堂子的茶楼,丑汉将军已经在身上抓挠出好多条血红的痕印,他不耐烦的叫道:“把他绑在柱子上,等一会再来收拾他。”
丑汉将军急不可待的冲了进去,其他的城卫兵也嘻嘻哈哈的一涌而入。押着陈良裕的两城卫兵嘀嘀咕咕说着运气不好之类的话,一边用力的将他绑在门前的石柱上。
这根石柱应该是用来系马匹什么的,又粗又坚实,陈良宇被绑在上面,面不改色的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
对于陈良裕被绑在系马柱上,路过的行人围在这里嘻嘻哈哈的对着他指点,说着些倒霉,活该之类的话。
好奇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却并无仗义执言之人,这些人似乎对城卫兵的所作所为并不惊奇,甚至连一丝丝的不忍心都不曾出现,反倒好些人对于城卫兵的这些嚣张的作派表示羡慕。
“呵呵,这些人,不值得为他们难过。”陈良裕心里想着,黯然的闭上眼睛,打算先打个盹。
之前在城主府不敢睡,城主虽然戒备森严,可是相对来说,陈良裕不相信那里安全。反倒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感觉安全多了,就算有人想杀害他,恐怕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手。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拍打着他的脸庞,用力也才睁开一线缝隙,只见一张棺材脸横在他面前,不由惊吓的向后一仰,狠狠的撞到了石柱上。
“你干什么?”疼得直吸冷气,陈良裕问着眼前的城主府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