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女鬼一出现,并没有着急向我们扑来,有的迷茫望着四周,有的惊叫开始抱着身子缩在角落。
这些严格上来说都不是鬼,而是灵!
“卧槽,你后宫看多了吧。”我骂道,任谁看到这活春宫图都会受不了。
“哼,一会就有你好受的了。”周佐辉又开始在床下摸索,这回子我怎么可能还给他机会,周浩扬和周末豪也反应过来,我们三人死死把周佐辉按在床上。
“你们按着他,我要看看他床下到底有多少东西。”我放开周佐辉的头,伸头往床下一瞧,能见度有些低,只得伸手在下面胡乱摸索。
又是一个装满符咒的箱子被我拉了出来。
“这符是你画的?”我不太相信地问道。
“是。”周佐辉嚷道。
我想起阿棍和吴田的比试,周佐辉没有涂抹铁柳水也能看到鬼物,便开口问道:“你开了天眼?”
“呵呵,你能拿我怎样?”周佐辉头被死死按着,嘴巴却依旧很毒。
“拿你怎样?”我也是被气乐了,四下扫了一眼,找了一个还算比较镇定的女灵,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被封在符里。”
那女灵看了我两眼,大概是我面带微笑,眼睛也比较正常,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周佐辉斜着的眼睛,嘴里吼道:“你们要是敢乱说话,我灭了你们。”
“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我走到周佐辉头前,盯着那双已经毫无人性的眼睛,说道,“我们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觉得周叔呢?他会放过你么?”
一提周叔,周佐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原本还在挣扎的躯体软了下来,他开始紧张和不安了。
“我几年前从大陆来的,因为是偷渡,只能在夜店里当服务生。”那女灵顿了顿,又开口道,“大概是一年前他们一群人来夜店里玩,他想要霸占我。”
女灵说到这,眼泪开始往下掉:“我不从,他们就在我下班的时候绑了我。他们几个人欺负了我不说,最后还把我杀了,将我的魂封在符里供他们随时享乐。”
我有些沉重,对着周围的女灵问道:“你们都是这种情况?”
这个世界上不光是人会期盼救世主,鬼魂也会期盼,而她们现在自然都把我当成了救世主。
十来双委屈夹杂着希望的眼睛看着我,不住地点头。
“除了他,你们谁还知道其余人的名字?”我问道。
“我记得一个叫阿棍的。”
“我记得一个叫大头的。”
“还有强仔。”
这些女灵七嘴八舌,屋里顿时嘈杂了起来。
“好了。”我喝道,房间又恢复到了平常,“我先把你们再封进符里,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会放你们走的。”
女灵们皆是一阵沉默,欲言又止。
我从包里掏出所有的符咒,按常理,封鬼符用处并不多,我随身也只有那么十来张,最后刚好少一张,我也没得心情再去画一张。
我拿出所有的封鬼符,将它们成扇状捏在手中,口中念道:“三清三境三天尊,急急如律令。”
屋里又变的空荡荡起来,我对着那最先开口的女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着我,脸上竟然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低声道:“卢沁欣。”
“这名字可以,配得上你的长相”我笑着调侃道,“你叫我安哥就行了,那个啥,我封鬼符不够,一会我让人找一件衣服给你穿,你就跟着我吧。”
“好。”卢沁欣应了一声,然后又低声道,“谢谢安哥。”
我朝她温柔一笑,接着转头对周浩扬说道:“你们稍等一会,我得先把末姝的魂招回来。”
周末豪面色一紧,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我姐死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倒没有。只是她被鬼上了身,原本三魂七魄被挤走了一个,招回来就没事了。”
听我这么一说,周末豪松了一口气,回道:“那麻烦安哥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我没有吴田那手虚空抓魂的本事,只得老老实实地学王休衡开坛。
我扫了眼四周,目光停留在书桌上,喜道:“本事不大,画符用的毛笔和砚台倒是顶级的啊。”
“末豪,你记不记得你们是八月十九哪时候出生的?”我提起毛笔问道。
周末豪想了想,回道:“凌晨四点左右。”
凌晨四点左右刚好在寅时范围内,我便提笔写字。
我掏出手机定了乾位,将书桌挪了挪,一切准备就绪。
我站在桌前,以犀牛角为香,口中念道:“三清三境三天尊,急急如律令!”
手中符纸燃烧,一阵阴风从窗口吹来,不一会一个人影便飘了进来。
那人影眼里全是迷茫,但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很快融进了躺在床上的周末姝本体中。
“好了,一会她就会醒过来。”我边说边来到周末姝身边,顺手将原本属于她的那枚檀木麒麟戴在她脖子上。
我又反身来到周佐辉身边,笑道:“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你。”
我见周佐辉恶狠狠地盯着我,便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反正这几个问题也不重要,我早晚也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