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官员心惊肉跳:“皇上请息怒!龙体要紧啊!”
寒再天重重跌坐在龙椅中,双眼闭合,大口呼气,胸伏难平。
这时一位浓眉厉眼的高大男人自右列出站上前,暗中递与寒冷越眼色,作一副凛然为君之态,“皇上,臣虽然也对越王的做法不认可,但也认为越王这样做可能也有他的用意,见越王方才那么急言辩解,皇上何不给越王一个解释的机会?待听完皇上再行处治越王也不迟。也再怎么说越王都是皇上您的儿子,想必越王不会害皇上。”这男人便是季侯季将鹏,作越王一派。
寒再天没任何动作,算是默许。
寒冷越见机扑到中间,“是啊!父皇。儿臣确实把您的安眠香给换了,可是,可是儿臣并没有下什么迷香。儿臣是看父皇您晚上闻着那香总睡不好眠,便派人去寻好的安眠香,谁知恰好有一道医模样的人自寻上府来找儿臣,说是有一种令人一闻就沾枕的眠香要卖给儿臣,儿臣想着得来全不费工夫,就买下给父皇换上了,儿臣是想等您用过了看效果如何再告诉您的。真的,儿臣发誓!说的句句无虚言!”
寒再天睁大了眼,看他还怎么说,心情显然平复了一些。
寒冷越低下头接着解释:“至于儿臣带兵攻打月国之事,实则是月国有预谋在先。当给父皇换上新的安眠香后,第二天儿臣就有去找过您,不曾想一踏进寝宫就听闻童里满心焦虑地在呼喊父皇,怎么叫都不醒。儿臣大感不妙,于是立刻跑回府中寻找那道医,没想到人不见了,却在其客房中发现了一枚印有月国字样的令牌。所以儿臣觉得无论如何都要给父皇找回解药。但见无人可以为父皇,二弟在勤学苦练,三弟又……儿臣只好假传圣旨亲伐月国,谁知月国对此拒不承认,也就有了如今这种僵战的局面。”
众臣听闻皆面露讶然。
听到此话的童里眼神微闪,有些细节确实这样,不过……这话确实说得漂亮。
“那你与日国怎么回事?”寒再天心里动摇了,有些听信了他的话。星国皇族子嗣并不旺盛,他只有三个儿子与一个女儿,为了守住与寒冷墨母亲的承诺,他身边没有几个女人,除却皇后,偌大的后宫如今也就只有三个女人,还是不得已纳进的,一个叫涵妃,另一个叫徐妃,最后一个叫礼妃。自皇后走后,他就不曾允许后宫的三个女人怀孕,以至于他子嗣之少。寒冷越与寒冷香是一母同胞,礼妃所生,还有一个西王,涵妃所生,徐妃可怜大半生都育无子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就那么没了。
“儿臣听闻日国欲与星国结盟,愿意助儿臣一臂之力,所以就……”
寒再天沉凝片刻,仍有些怀疑。为何墨儿会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只好事后再问问墨儿了。
“就算这样,越王还是做了违背朝纲之事,假传圣旨罪不可赦,念在你是为了朕,就罚你一年不得踏出越王府半步,从即日起面壁思过。”说罢感觉到有些心疲累,合眼靠在了龙椅上。
“父皇……”
旁边季将鹏眼神制止了他。
“儿臣遵旨!”你以为这样就能限制我的出入吗?父皇,答应你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殊不知他此时的表情被童里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
寒再天一副疲累地捏着太阳穴,挥退众人。
一些大臣都没有退下,“皇上,臣等还有要事禀奏。”
“允禀。”
“皇上,近来城中宫内都在议论着一件事,道那风国出了位女神仙,得者,可令天下一统,保百姓福泽安康。”
身体坐正,浑浊的双眼在确认此话有几分可信,“还有这种事?”
“皇上,此事已传遍各国大街小巷了,城中百姓闹腾地不行,都想着要女神仙的庇佑。”
“是啊!皇上。”
殿下群臣纷纷议论。
“如果当真有此事,众卿作如何?”
付大学士说:“臣认为可以跟风国来个较量。”
又有一官员站出来,“皇上,神仙只出在风国本就对其他国来说不公平,再说了,那神仙是不是他风国人还不一定,难不成他们要霸占吗?所以臣附议,星国可以与风国争上一争。”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句。
寒再天觉得被这些大臣说得一个头两个大,有些力不从心,“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待朕想好了再给你们答复,朕现在有些头疼!”
群臣你望我我望你,“是,臣等告退!”
站于殿门外的人快速闪过。
“童里,扶朕回去。”
“是!”赶忙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