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铃刚刚还在嘲笑别人,转眼成了被嘲笑的对象,把账记在了我头上,当她要算账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不在了。
公主府原本是无垛和无堞两人的府址,开工时无垛和亲去了,宅基地便归无堞一人所有,面积广阔,曲径通幽,我离了宴会所在地蝶苑,寻着星沉他们离开的方向,半路上和他们碰面了。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谢谨行警惕地问,而谢慎言已扣住了我的脉门。
星沉只是戏谑地看着我,以唇语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挣脱了谢慎言的钳制,揉着手腕抱怨到:“好痛呀!这么使劲干嘛?”谢慎言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周身的杀气笼罩了我。
我白了星沉一眼,把我变这么丑的账回头再算,抬头楚楚可怜地望着谢慎言,五官挤在一起捂着肚子说:“我、我在找茅厕。”
“那边。”谢慎言指着我来时的反方向,这条路是按照树状来设计的,那边是树梢,每个分支通往一个园子。
星沉笑说:“这丫头脑子不好使,公主府对她来说太大了,我与她同去,恰好我也想方便一下。”
星沉很熟悉地带我拐进一条条岔路,路的尽头是“圊园”。
我们与圊园对视良久,终未进圊园折返而回。
“你在想什么?”星沉问。
我说:“想你们为何不杀了我。”
星沉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我摇摇头:“不是他们,是你们,你和你背后的势力。”
星沉微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蝶苑重新出现在眼前,嘈杂声吵着入耳,都被我挡在了外边。
为什么不杀了我,而要我作为旁观者看星沉玩弄我的人生。
因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