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之死是板上钉钉的事,后来皇后心神不宁不是还给他开棺做法了么?小国公也是皇上自己找到的,二人只是同时消失又不是此消彼长,皇上还有什么疑虑呢?”军师问。
“兴许皇上是只要沾了承熹帝便寝食难安吧,因此才将我许配给他验明正身。”端木兰心中苦涩,寝食难安的哪里是皇上,那个女人不过略做姿态,就让皇上牺牲了她的婚姻,她的人生从未输得如此彻底,这裸的失败她羞于启齿。
“那将军和辉国公是假成亲?”毕竟都是粗人,谁也没注意端木兰的神色有异,只为她随口的说辞喜形于色,自家的将军像女神一样,怎能嫁给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
“非也,一些隐私之处只有夫妻才能了解。”
说到“隐私之处”端木兰面不改色,既然输了,她只好认命。副将王猛立刻想到了无绝期七岁时受过宫刑。
王猛一拍桌子,大地都震了三震,懊恼地说:“今日怎么就没有扒下他裤子看一看呢!若是个太监,将军何必再嫁给他?”
“你这莽汉怎么还不明白?”端木兰只是坐着,没有拍桌子也没跺脚,众人也觉得大地震了三震,“军师说了废太子夭亡乃是板上钉钉之事,绝无作假可能,此事不许再议,明日你二人随本将军去像辉国公赔礼道歉,退婚之事不可再提!”
不等王猛抗议,端木兰大步流星地出了军营。
皇上不过是找个借口让她不能推辞这场婚姻。
王猛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军这是怎么了?一会说皇上有疑心一会又说绝无作假可能,其中到底有没有阴谋啊?”
军师心思婉转得多:“最为废太子之死不安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后,皇后因为废太子之事几乎已达病态,遇到相貌如此相似之人定然于心不安而皇上之所以顺水推舟恐怕是国公府灭门案另有隐情,想必皇上还怀疑那隐情与小国公有关,这才需要将军嫁入国公府查探。”
“那也不能牺牲将军的婚姻大事啊!”
“一将功成万骨枯都可以,上位者还在乎将军的婚姻么?”
王猛无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