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个寝殿被也就只有寒衍瑧和那份宝贝了。
寒衍瑧默默的瞧着那一人多高的笼子,片刻之后,把黑布掀开了。
“太阴幽荧。”
笼子内,一个白发男子静坐其中,双眼紧闭,甚至连呼吸都轻的好像没有。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多了几分生气。
“小小修士,也敢打扰吾休息!”
他的声音不大,入耳却如惊雷一般。
寒衍瑧似乎没受到影响,还往前走了一步,“圣神休息,我等自然是不敢打扰的。不过眼下,圣神的处境似乎不大好啊。”
不是不大好,是十分不好。堂堂圣神,太阴幽荧,被凡人囚禁在一个木笼子里,简直憋屈得不能再憋屈了。
太阴幽荧目光森森,“既然知道,还不给吾打开!”
寒衍瑧背着手,突然不想打开了。本来么,打开笼子也是轻而易举,不过这位圣神大人口气未免太大了些,太盛气凌人,皇帝陛下突然就……不想开了。
她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正厅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说:“圣神说的极是。不过,朕也不是个修士,尚未渡劫成仙,修为也少得可怜。连圣神都挣脱不开的囚牢,朕如何能打开呢?”
寒衍瑧大气不喘的说了一串瞎话,脸都不带红的。
事实上,她能打开,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她就是不想打开。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这位圣神看来是在上面呆久了,人情世故一点也不精通。
太阴幽荧仔细看了看她,见她面色严肃,一脸认真,修为嘛,的确少得可怜与他相比,的确不像是在说谎。
“哼!”他重重冷哼,“废物!”
寒衍瑧眯了眯眼,她性子冷清,却不是好脾气。被一个人,哦不,一个圣神指着鼻子骂,忍气吞声也不是她的风格。
“圣神既然这么说,那便自己解决好了。朕期待着圣神隆重出场的雄姿。”
寒衍瑧微微一笑,饱含讥讽的双眼从太阴幽荧面前划过,走了。
“站住!站住!”
圣神大人在后面大吼,却没见寒衍瑧回过一次头。
“该死!”
太阴幽荧原本漆黑的眼眸变成了深红色,像是发怒的前兆,抬手握住笼子的一根桅杆,发出一阵滋滋的烤肉声响。
“啊”
他收回手,原本白皙无暇的手掌上多了一条黑色的印记,正是刚才握住桅杆的形状。手掌上黑色印记所覆盖的皮肤已经伤可见骨,就连附近的皮肤都翻出狰狞的红肉。
伤势尤为恐怖严重。
太阴幽荧的目光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漆黑,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多时,那受伤的区域一点一点自己愈合,直到恢复如初。
这些发生的事情,寒衍瑧都不知道。她回到偏殿,拿出一本十分破旧的书籍。封面已经破旧不堪,书名都被磨没了。
饶是如此,寒衍瑧依旧十分爱惜的翻看,最终书面定格在了一页上。
“阴阳出,天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