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山老人还从来没见过把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说的这么的……坦坦荡荡,仿佛那女子只是在说天气不错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老夫不跟小孩一般置气!你不是不管这修真界吗,那就赶紧滚!”
手一指,强劲的疾风冲着女子送去。
女子脚尖轻点,往后挪了一点,避开这道疾风,“乙山老人,你这是作甚?”
她能来,他应该很高兴才是不是吗?这儿会看来,好像要把她送走一般。
乙山老人气哼哼道:“我做什么?你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若是早一些,你还能帮我阻止这场战争,晚一些,你也能给老夫收尸。现在过来,是来看老夫的笑话吗?”
说着,他身子一矮,避开了头顶上的一把刀。
“奶奶的,看清楚老夫是谁!”
这帮孙子打起架来连是谁都分不清了。
那些人本来都杀红了眼,哪里还分得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只要不是穿着和他们颜色统一的服装,那就是他们的敌人。
哪有战场上听敌人讲道理的时间。
大刀对着乙山老人又砍了过去。
“卧槽……”他身子一闪,看到女子笑吟吟的盯着自己狼狈的模样,不由脸上一红,从怀中抛出一个东西扔给她,“拿住了!”
女子下意识接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被自己抓着。
“去凤栖山!”
乙山老人怒吼一声,转身投入战场。
“凤栖山?”她抓着盒子,往前方看了看,终究还是去了。
再然后,她只记得一片猩红和骨头碎裂的声音,再一睁眼,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恭喜陛下,皇后生的是龙凤胎啊!”
“好!刚才已经给吾儿起了名字,这个小公主,就叫寒衍瑧!”
!
寒衍瑧睁眼。
若不是那场意外,她又如何会阴差阳错的投生在了世俗界。时隔那场大战,已经过去整整三百年了。
寒衍瑧……寒衍瑧……这个名字她已经带了整整十五年,如今却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陛下,您还好吗?”
元蝶的声音传了进来,寒衍瑧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躺,竟然已经到了傍晚。
站在门外的元蝶可急得跺脚。中午的时候她便过来询问,却没得半点音讯。她以为陛下又在调息,便没有进去,谁想到这一下午,人都没有出来。
“无事。”她起身,看到身上穿着的衣袍褶皱,不禁皱眉,“元蝶,更衣。”
听到寒衍瑧叫她,元蝶这才放心的进来,手中托着干净的衣服。
“陛下。”她把衣服放在一边,抬手脱下寒衍瑧身上的衣服,又服侍着她换上了干净衣服。
“今天晚上还有宴会,陛下还参加吗?”
按道理来说作为东道主的寒衍瑧是要参加的,不过她喜静,性子冷,有些宴会顶多头一天露个脸,后面的活动便不再过去了。虽然让别人觉得西琰这回有点失礼,不过也算不得什么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