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活动了下脑袋,收拾了下桌子上的东西,见她还没有醒,不由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在她婴儿肥的脸上,轻轻一捏,睡梦中的白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毛,狭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隐约有着要醒来的迹象。
祁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像是婴儿般光滑的肌肤,就这么轻轻一捏,竟然留下了小小的红印,祁肖瞳孔里多了抹诧异,又上手在她的脸上捏了捏,在看到她眼睛微微动了动,似乎要睁开的时候,收回了手,直接站了起来。
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当白浅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的就是祁肖离开有些冷漠的身影,原本还有些迷楞,这下彻底清醒了,连忙带上眼镜,看到外面已经天黑了,不由一阵懊恼,连忙去追寻他的脚步。
“男神,你怎么不叫我呢!”白浅边跟在他的身后,边说着。
走在前面的祁肖,清冷的瞳孔里出现了异样的神色,但又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了,紧抿着削薄的嘴唇,并未说些什么,走到自行车跟前,直接推着车便骑在了上面,离开。
一下午,他都未曾跟她说过半句话,扎心了,白浅默默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站了好久。
随及走向了操场上,夜晚的风依旧很冷,她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就如行尸走肉般,孤独、落寂、无助,复杂的情绪在她的瞳孔里交织着,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暗暗握住了拳头,这才没让让水雾变成眼泪掉下来。
她将眼镜放在口袋里,便开始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跑着。
曾经以为过去都成了回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它仍然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虎视眈眈的等候着时机,在最脆弱的时刻把那已经结了痂的伤口狠狠地撕裂开来,原本以为结了痂的伤口不会痛,谁知,伤疤只是一个虚假的骗局,那个伤口依旧是血肉模糊,仍然是不堪一击。
曾经多少个夜晚,像这样,一遍遍的狂奔着,想要忘记那些。
对她而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曾经最熟悉的人变成了陌生人,她想努力的走进他,却被硬生生的推开。
一圈、两圈
六圈、七圈
不知是第几圈了,双腿再也没有力量去奔跑,就像是被绑上了千斤巨石,再也迈不开脚步来,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白嫩的手扶在地面上,感受着冰冷的寒意,胸口猛烈的跌宕起伏着,有些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似在缓解不适。
停顿了几分钟后,咬咬牙,便努力的站了起来,没想到,刚一站起来,便开始天晕地旋,顿时眼前一黑,就要摔倒在地上,而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声音:“浅浅。”
随及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怀抱里,来的人正是邱泽,他原本是在宿舍里,突然舍友刚打完篮球路过操场的时候告诉他说,白浅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一个人一直在跑圈,于是他就有些担心,便赶了过来,他在旁边站了老半天,一直默默的看着她。
等白浅缓过了神后,在看清眼前的人后,不由猛的伸手一推,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微皱了皱眉毛,似乎有些不悦,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没事,你走吧!”
邱泽的眼里充满了挣扎与纠结,对上白浅的桃花眼,心跳似乎也慢了半拍,汗水打湿了刘海,稀稀疏疏的放在一旁,精致的鹅蛋脸暴露了出来,第一次,他发现她,竟然有点好看,不由的,瞳孔里多了抹迷恋,随及反应过来后,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浅浅,你不要这个样子。”他不想看到她这样,他也很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