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叫好声稍歇,陈川便道:“哦?原来英州兄对我竟有如此大的误解,却不知,我陈川,可是我陈川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刘大夫犹豫一下,道:“这倒是不曾听说。”
陈川依旧笑眯眯的:“那是我陈川曾做过聚众敛财,欺凌乡里之事?”
刘大夫面色开始难看起来,“也未曾听说。”
“又或者是我陈某人曾经得罪过英州兄?”陈川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刘大夫面色不豫,知道被陈川捏住了话柄,不过内心的骄傲却不容许他沉默,哼了一声,道:“我与你从未见过,谈什么仇怨。”
陈川面色一变,厉声质问:“我陈某人一未曾作恶二未曾得罪过刘大夫,这也无那也无,初次见面刘英州你就骂我我妖人,是看我陈川好欺负么!”
陈川居于主祭之位已经半年之久,居其体养其气,又有妖种在身,甫一发怒,刘英州只觉心内莫名一滞,周身发冷,不过此刻上千人看着他,他又岂能退缩?
面色一凛,郑重道:“天下皆知,妖怪俱都是性情狡诈,无恶不作之辈,你被狐妖蛊惑不说,还为虎作伥,助那狐妖在我乳川郡内肆意妄为,难道我还不能骂你么?”
陈川冷笑:“说了这么多,你几时见过福应娘娘为非作歹,你一个堂堂大夫,饱读医术,却也是个人云亦云,照猫画虎之辈,却也有脸指责我辅助福应娘娘造福一方百姓,真是不知廉耻!”
“你……”刘英州怒目圆睁,指着陈川,气的半天说不出话,被陈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打脸,偏偏一时落了下风无法反驳,直气的刘英州大喘气,胸膛剧烈起伏,浑身颤抖。
碾压了刘英州,陈川转过身去不再理他,换上一副笑容,和蔼可亲的对毛山毛兰兄妹道:“二位,肺经受损于这等庸医看来,自然是难症苛症,但在我福应娘娘神通之下,却是等闲可除,我见二位有如山之体,如兰之心,心中欢喜,若是二位不介意,不如待我施展法术,为兰姑娘祛除病痛?”
“主祭……”毛山畏缩的看了刘大夫一眼,就想答应,不过毛兰却说:“承蒙主祭错爱,不过小女子刚刚蒙受刘大夫恩惠,岂能转眼便将其抛之脑后,还请主祭大人勿怪。”
“哎,这话你可说错了。”陈川正色道:“我适才听你二人说,有朋友是猎户,在山川之中行走如风,但那南山参与涂满莲,却是在更深的老林险潭之中,路途险阻不说,还有凶兽拦路,一个不慎,怕要命丧当场,这等人间惨事,难道却没有那虚无缥缈的人妖之分来的更重么?”
“这……”毛兰有些踟蹰,她自幼长在深闺,从未去过山林,却也听人说起过不少猎户药农命丧深山的故事,被陈川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请人帮忙已是不便,若是再连累朋友命丧深山,那可真是百悔不能了!
毛山却已是等不急了,他本就不在乎什么人妖之分,只要能治好妹妹的病,其它什么都是虚的,当即自己做了主:“还请主祭大人救救我家妹妹!我替妹妹答应了,愿意接受主祭大人做法。”
“哼。”刘大夫面色一黑,瞪了毛山一眼,毛山没敢看他。
陈川朗声一笑,得意的看了刘英州一眼,又对着围绕的群众大大方方一礼,道:“诸位,且看我施法……”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