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的话让凌云太震惊了。

她好像被雷劈中，或是被女床的瀑布水冲一般，酒意全无，完全清醒了。

“九殿下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是二娘你用莲藕做的？”凌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口里磞出来的。

“是的，我的莲藕是这四海八荒最好的莲藕。用处太大了。当初，他到三下村的时候，我很吃惊，也很感动。一是因为，他己经完全完成了重生，基本他已经完完全全是白玄了。二是因为，全世界都认为他就是白玄了。然而，我只是把他的元神召唤回来，注入了我为他量身订做的人偶，我当然也为他召唤回了一些以前的记忆，包括跟凌云姑娘的一些往事。”二娘把一块反着放的灵位牌正了过来。

黑色本牌上，是用金字写的四海九皇子白玄之位。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凌云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的内心充满失落，也充满失望。

因为自己的娘亲说鸾鸟是龙族龙鳞的守护者，那现在，龙子的最后一位太子已经身故，而其他皇子的孩子尚年幼，如何能够担当接受龙鳞继位父神的重任。

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意义。一个自我价值的楼宇似乎瞬间倾覆。

最后的一根救命稻已经断了，她的眼神几乎开始游离了。

“凌云姑娘，我想给你说一些贴心的话。”二娘话让凌云醒了一下神。

“凡人活在世间只有一种方式，而天族的神仙活在世间有很多种方式。虽然，现在你所看到的白玄不是他自己的肉身，是我用莲藕注入仙法做的，但是，他己经拥有了白玄的灵魂和身体，所以可以说，他还活着。”二娘说地很慈祥，很平静。很明显，这种平静是巨大的心痛持续很久以后的平静。她的双手一直在九个皇子的灵位牌之间，抚来抚去。

“他们九个，甚至还包括大娘娘，我觉得他们都活着，而且一刻都不曾走远。”二娘转过身来，望着凌云说道。

“二娘，您希望我怎么做？”凌云开始明白了二娘作为为娘的心态和情感。

“一直陪伴他，保护他，甚至助他复活。”二娘走到了地宫中央位置。”

“他还能复活么？”凌快步跟了过去。

“按仙法，应该是可以，但是，不是那么容易，除了代价巨大，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

“二娘，我也想说，论修为我连九殿下都不及，我如何能保护他，。另外，我以什么身份陪伴他？”

“你族本姓鳞，形为鸾鸟，实为龙族龙鳞的守护者。你族拥有外族和其它仙家未能拥有的力量和法力。真正发挥出来，子温和上赤两老头也不一定够你打的。倘若要说陪伴，作为贴身仕卫卫或者是朋友甚至娘娘都是可以的。”

“我有这么厉害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娘亲没跟你说么？”

“有说。也教了一套龙鳞法术。”

“运几招给我看看。”

“好的，二娘，你让一让”

凌云退到地宫中心位置，运用仙气将仙泽聚于手心，反复揉搓，气流翻滚，形成一个红色仙球。

她全身红光四射，额头显现出一个古体的龙字。字体上下偏瘦，笔锋苍劲，是由仙泽中的粒子润入仙法排列而成。

凌云大喊一声：“大龙吐珠！”

手中的红球翻滚爆出，一只火球向前呼啸而出，轰得一声，将对面地宫的墙面砸出了一个窟窿。

古砖碎屑不断如雨下，掉完灰土渣石，一张方门露了出来。

“对不起，二娘，我没收住。搞砸了！”

“没事，也正好帮我拆了这个墙，早就想拆了。走，跟我来。”

凌云跟着二娘进了方门。

这是一个狭长的通道，远方有光进来。

走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

二娘首先走下了一个台阶。

二娘双手侧举高，四方的火把依次逆时针燃起。

这是一个斗形的凹地，八角形的一层一层石阶围向中心而下，中央是一个方坪。

除了她们下来的走道，对面也有一条往上的路通一张门，左边一条路通向一张门，右边一条路通向一张门。

这是一个巨大的史前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