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让你带上几个人在村里到处绕绕嘛,你咋又上这儿来了。若是那玩意儿又伤人了咋办嘛!”
朱语不由得有些恼怒。
“是这,村长。我怎敢怠慢了您交代的事呢,”村民慌忙地解释道,”我之前一直和咱院里的这些个兄弟在外头绕着的嘛,只是后来听说您老要来院里接陈小公子,我才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哩。但另外几个兄弟还在村里头寻着呢,我一会就去寻他们哩。”村民腰杆弓得像一只弯虾,脸上一直费劲的维持着巴结的笑,再加上他本来年纪已经不小了,一脸褶子,像块久放在衣橱最底层的老旧衣服,叫人看得难受。
“那行吧,过晚一些你再来找我,”朱语说完话便抱着小陈寂往大门口走去,可还没走几步便又回了头,看见那村民依旧伸着个脖子笑着望着他,活像个讨食吃的老狗,“对了,你叫个啥名?”
“回村长的话,我叫何老七,在陈家干了几十年了。我爹也是在陈家干的,后来我爹死了,我也没走,还是留在陈家继续伺候陈二公子。”
“啊,那成。晚上再来吧。”
朱语敷衍的应了一声,便转身飘飘然的走了。
“这果真是树倒猢狲散呐,这陈二前脚刚死,这陈家的人便来巴结自个儿了,”朱语一边想着一边也是窃喜,“这人虽然看着有些讨厌,却难说可以为自己所用。听他说他家两辈人都在陈家干过,那一定是熟悉陈家事务的。况且,这样的人,意图如此明显,自己倒是也好控制,留下应该有些用处…”
朱语怀里的陈寂听出了姑父的心声,一个稚嫩的川字刻在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