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举杯说道:“母亲生前告知于我,若非您当年搭救,我们一家早已死于战乱之中,没有您,就没有我聂云,在此,我先敬您一杯。”
一杯过后:“今又蒙令爱所救,又欠您一份大恩,今生真是无以为报。”
“哈哈哈,说这些干嘛,你是我侄子,那你也算是我半子,父子之间不谈这些。”
几杯下去,叔侄尽欢
“聂云啊,这几日我请李老去调查你这十几年的生活,可是在你九岁之后,却是一片空白,几番查探下来毫无线索,你可是经历了什么?”
“呵呵,自从母亲亡故,我就跟随师父上山修行,隐姓埋名,远离俗世,行踪不定,自然是难以探查。”聂云明白云朔只是关心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谈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十年前
不知是何缘故,近日太谷城中的气氛有些怪异,许多人的脸上都带着忧虑之色。
事实上,这几日发生了一些怪事,许多人出现了乏力头晕的症状,大夫也查不出来究竟是何缘故,后来就连大夫自己也出现了问题,整个城中人心惶惶。
渐渐地,越来越多人相信了这是一种新的传染病,纷纷选择了搬家迁移避难。
而聂云母子两人当时正居于太谷城中,聂云之母,王雨然,就是最早出现症状的那一批人,几日下来,整个城中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
聂母的情况也毫无好转,此时此刻已经垂危
“云儿,我和你父亲都没能好好照顾你,你不要怪他,云儿,你。。。要好好活下去。”这就是聂云母亲的遗言了。
“娘,我从来都不怪父亲,我知道父亲是个大英雄,我不怪他,你快醒过来啊。。。”
“呜呜呜呜。。。”聂云三岁就失去了父亲,此刻母亲也离开人世,痛苦万分,只有大声痛哭。
“老鬼,我们来晚了。”只见一个邋遢老鬼,腰里别着一个葫芦,缓步走在街道上,“有个小孩?”
无声无息进入了聂云房中,单是这一手就不简单,“小子,你可愿跟随我身边修行。”
“你,你是谁啊,我,我为什么跟你走?”聂云带着哭腔回复这个陌生老头。
“跟随我修行,将来有一日,修为通天彻地,即使救回你母亲也未尝不可能。”
“你说的是真的?”聂云尚且年幼,对此事没有产生太大怀疑,“我跟你走。”
“好,你就跟随我身边吧。”
那人说完,做了一些奇怪的动作,见聂云面带疑惑之色,解释道:“我在收摄你母亲的残魂,跟我走吧,其他人的也要去处理一下,否则会被人利用,形神俱灭,不得超生。”
从此以后,聂云就跟随着这个在他眼里有些疯疯癫癫的老头,一边修行一边学习医术,每隔几年就会来到某座城池,见到一些与自己母亲相同症状的人。
慢慢的,聂云大概了解到,自己似乎在与什么邪恶的势力对抗。
就这样,在这十年里,聂云见证了许多悲欢离合,有时能够赶得及救助,大多都是去时已晚。
只是老头从来不对自己解释此事,只是说让聂云好好修行,以后自然明了。
还一手创办了所谓的长天宗,只有师徒两人,让聂云吐槽了半个月,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
至于老头经常所说的,将来长天宗会出来大陆第一高手的疯言疯语,聂云也是一笑置之。
然而在大概一个月前,老头突然离奇失踪,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是有要事处理,以后再会,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只留下了一个所谓的长天宗掌门之位,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相处十年的师父就这样分别,弄得聂云心里空落落的。
之后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准备前去东武国云家的聂云刚刚下山,就被几个蒙面黑衣人截住,追问:“你可见过一个老头?”
聂云听完其描述,可不就是自己的师父,经历了几年大风大浪的聂云,处变不惊,随便指了个方向,本希望几人获得消息之后,放过自己,可还是逃不过对方的灭口之行。
不过聂云也不算是刚刚踏入江湖的雏鸟了,心中要有预料,所以提前运行秘法。
当然事实上没有什么卵用,毕竟实力差的太多,要不是劫心暗中相助,聂云此时此刻早就不知道尸体烂在哪里了。
至于经常做出怪异行为的老头,即使以聂云如今的眼光来看,依旧带着很多神秘色彩,毫无疑问肯定来历非凡。
不过聂云还是有所猜测,自己的师父这些年表现出极其明显的两种性格,有时和蔼,有时严厉,不似一人,而这种表现很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一体双魂。
至于他的不告而别,结合那几日种种迹象看来,很有可能是身体和灵魂出现了问题,必须想办法去处理。
对于老头把自己撇下,差点让自己含恨而去的行为,聂云有着相当的怨念。
若是今生还有缘相见的话,聂云一定要好好质问一下老头:你明明知道自己被人追杀,还不提醒一下我,是不是出门没带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