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大汉见琉璃与孩子们跟着官兵越走越远。心中都觉得不妙,可是他们又不甘心失去这些为他们嫌钱的男孩们,脸上的神色都很不好看。
围观的人看到四名大汉这样悲伤,不禁也露出同情之色。
琉璃边走边回过头来,看到那四名大汉的脸色,讥讽的对他们笑了笑。
她可以不管不顾的带着吕安宁冲出去,可这里还有七位男孩,他们之中最大的十六岁,最小的才五六岁,这些男孩恐怕是怕久了,看到人们的眼神,就像老鼠见了猫般的惊慌失措。
罢了,她就免为其难的管上一管。
第二天,南兴镇中的衙门内,亭长端坐在公堂之上,琉璃与位孩子被带了进来,堂前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南兴镇本来不大,新鲜事本就不多,好不容易出了纵火烧屋这摊子事,镇中的百姓们都显得非常激动,天还没亮,就将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非要看看这些纵火犯最终的下场。
有的人还摆上摊子,赌这些纵火犯会判处流放、充军、牢狱还是死刑?
就是一些不能来堂前观看判处的人,也在私下议论纷纷。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是,咒骂纵火犯。
的确,放火烧屋,是灭绝人性的强盗行为。
待得日上三杆,亭长才升堂审问。
那亭长首先将案前惊木拍得震天响,厉声叫堂下之人下跪。
男孩们吓得立刻跪了下去。琉璃想了想,也缓缓的下跪。
惊木再次响起,亭长厉声问:“你们为何纵火,给本官一一道来。”
男孩们脸上露出惊恐,都低着头不说话。
那亭长见琉璃虽然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子,却端着一副据傲冰冷的架子,心想昨晚被烧屋的屋主说说这小女子身怀着高强的武功,难道此次纵火与她有关?
“堂下女子先说。”亭长指了指琉璃道。
琉璃似笑非笑的看着亭长:“我便是纵火之人。”
话落,便惹得堂前的群众一片喊打喊杀的声音。
吕安宁惊愣的看着琉璃,明明是他纵火,璃姐姐怎么认了下去?纵火烧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严重者可是死罪的啊!
“不是的”吕安宁急忙辩解。
他自己所做的事,他要自己承认,不能让璃姐姐为他担这罪责。
“为何不是?”琉璃冷冷的道:“我烧屋想救其他孩子们,不料被抓了个正着。怎么你还想为我担了这罪?你不过是只会耍几样杂耍,怎懂溜进去放火?”
“我熟悉那屋子,我懂的。”吕安宁急忙提高了声音叫道。
“啪!”又一声惊木的巨响,两人都禁了声。
亭长指着吕安宁怒喝道:“本官没问你,不要说话。”
吕安宁低下了头,心中非常焦急,他不能让璃姐姐为他担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