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般击了击掌,一脸灿烂的笑道:“这样吧,我将你这张脸毁了,地府的人就认不出来了,你就不必进地狱了。”
好像觉得这主意极妙,琉璃兴致勃勃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范依秋心胆俱裂地看着琉璃将那把小刀对着自己的脸,冰冷的刀锋渐渐地往自己的脸上移近,吓得脸色由苍白变为灰白,当锋利的刀尖碰到她脸上的皮肤时,她鼻子喷出一声长长的闷哼,昏了过去。
琉璃上前拍了拍范依秋的脸,摇了摇头戏虐地说:“原以为你是个狠角色,想不到这么不经吓。”
抬头看了到梳妆台上摆着的一堆五颜六色的东西,琉璃脸上浮出一抹戏谑的笑。
走上去将桌上一些胭脂,水粉,眉笔之类的拿了过来,然后用这些东西在范依秋脸上开始乱涂乱画。
早上,范依秋悠悠醒来,只见自己完好无缺地躺在床上,她迷糊了,昨晚的情景真实的令她一想起还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三妹和李嫂都死了,昨晚那是个恶梦吧!
她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迷迷糊糊走到梳妆台上,双目往梳妆台上的铜镜看了过去。
“啊……”
一声惨烈的叫声穿透了元帅府的清晨,惊吓了元帅府中的一大半人,几个睡如死猪一样的人除外。
琉璃也是睡如死猪的那几个人之一,因昨晚太晚睡,这一睡直到日上三杆方醒。
在早饭午饭一起吃的时候,夏婆婆唉声叹气地告诉她一件不幸的消息,说二小姐不知为什么,今早起来乱砸东西,大夫说她是失心疯。
琉璃愣了愣,范依秋被她吓疯了?
琉璃心中有一些愧疚,但转一想,范依秋畜意谋杀自己,为掩盖罪行残忍的杀害了同谋李嫂如今疯了也是报应。
经这么一想,琉璃心中舒坦了,她在这环境优美的,从前范依秋住的院子中慢慢的走了一圈,想着左右无事,又走了一圈,待走到第三圈时,她终于忍不住走出了院子,来到了范依秋的住处,从前自己的院子中。
自从和范依秋互换院子后,她便没来过这里,今天进来,便感叹着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从前这院子破败萧瑟,除了角落里野生的野草,花草也没见一盘,现在虽然还是这破旧的院子,但打扫的非常干净,院子里花香阵阵,奇花异草遍布,精巧桌椅也不少。从外往内看,窗帘之中垂挂着珠帘和精美的帘布,微风一吹,珠帘互碰出轻微的声响,与帘布一起飘飘荡荡,煞是好看。
主人房中传来一些吵杂,琉璃才跨进去,便看到满屋狼藉,地上许多东倒西歪的新家具和一些瓷器碎片。
“不……我不要下地狱……我不要……”范依秋声嘶力竭地大叫大嚷,尽力挣扎着,似是见到什么惊惧的事,想逃开一样。
范峥嵘此时正紧紧抱着范依秋,很冷静地喝道:“二妹你醒醒,别乱砸东西了。”
范峥嵘常在军营极少回家,今天应是接到家中传讯回来的。
范进雄在一旁唉声叹气,费计香双眼红肿,哭泣道:“秋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怎么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