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响,周若莹跪到了皇帝面前,绯红的脸霎时惨白一片,泪盈盈的地哽咽道:“当初民女衣不解带的侍候着昏迷的太子殿下,还不知他是太子,那时便对他一见钟情,心中起了非他不嫁之誓”
说着她倏地抬头,坚定地望着皇帝,掷地有声地说:“我周若莹对太子之心天地可鉴,若不能为正室,为侧室也心甘情愿,只求皇上让民女留在太子身边,以了民女心愿。”
这一番为爱义无反顾之话让皇帝不禁赞赏地点了点头,让贤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让南宫弈紧蹙了皱头。
“若莹,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南宫弈的脸色渐冷,语气之中也充满了拒人千里的冷绝。
“若莹对太子殿下情不自禁,请太子殿下垂怜。”周若莹含在眼角的落水,缓缓滑下了白嫩的脸庞。
“你是我周家大族谪女,何苦如此委屈求全呢?”贤妃娘娘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若莹在此求皇上和贤妃娘娘成全。”周若莹流着泪给皇帝和贤妃叩了个响头。
“唉!这痴情的孩子真是无药可救了,臣妾也斗胆请皇上为我这侄女作主。”贤妃无奈的叹了口气,帮周若莹恳求着。
皇上沉思了一会,道:“罢了,周姑娘对弈儿这般情深义重,世上不可多得,弈儿当珍之重之,朕在此下令,将周家之女周若莹赐予太子为侧妃,与太子妃同日进门。”
南宫弈吃了一惊,不由得脱口而出:“父皇不可……”
皇帝瞟了南宫弈一眼:“为何不可?难道周姑娘配不你侧妃之位?”
南宫弈慌忙道:“这倒不是,只怕委屈了周姑娘。”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心中越来越烦躁,心中的确不想纳周若莹为侧妃。
“周姑娘对你用情至深,不纳她进门才是委屈了她。”皇帝见儿子这种神色,知道他心中不满,可自己是皇帝之尊,既允了周若莹为侧妃,哪能容他说不纳便不纳,而且堂堂一国太子,多纳几个女人在家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儿子已经二十一岁了,却一直不愿成亲,最近顾延枫重范家指腹为婚旧事,难得他这次肯允了,自己作为他的父皇,为他纳一门侧室,让他身旁多一位女子侍候,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这儿子就是死脑筋,不行!这一次一定不能再由着他。
皇帝想着想着,转身对身边的对礼官说:“李大人,你下去准备太子娶妻纳妾事宜吧!”
“尊旨!”礼官领命离去。
皇帝见成功硬塞了个好女人给儿子,满意地笑着捋了捋胡子,贤妃也笑了,满脸挂着泪珠的周若莹也笑了,皇帝身边的人都笑了。
只有南宫弈心中沉沉闷闷,全身如密布了一层厚厚的乌云。
虽然周若莹对他有救命之恩,但也不能让他以身相许啊!
“既然您父皇一意孤行,儿臣无话可说,告辞!”说着倏的转身,大步走了出了偏殿。
既然皇帝老子如此坚持,那周若莹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他领命娶了便是。但他心中感到很悲哀,很愤怒。
他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悲哀愤怒从何而来,娶个老婆而已,又不是娶一只老虎,这是为什么?
他只能暗暗自嘲:当真应了一句老话,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此刻的镇国元帅府中,琉璃从衣柜中取了一套浅蓝色的长裙穿上,又数了数钱袋中卖灵芝仅剩的五两银子,走出了房门。
据夏婆婆说这柜子里的衣裳都是范依秋换下来不穿的旧衣裳,琉璃虽然不喜欢那范依秋,但身上的衣服穿了好几天也脏了,她今天要出去找南宫弈,总不能让他见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这身旧长裙虽然是别人不穿的,却也很干净,款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