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眉笙霍然明白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在陷害她,这也是她总是有心里不好的预感的来源。
苏眉笙看了一眼阿莲,又看了一眼郭嬷嬷,最后看了一眼甜瓜。
究竟是谁在幕后操控?
“还等什么?还不带走?”郭嬷嬷已经不想再见到苏眉笙了。
两名侍卫上前,抓住了苏眉笙。
苏眉笙丝毫没有挣扎,任凭自己被抓。
“不要!”甜瓜扑了过来,死死抓住苏眉笙不放,“不要带走她,她不……”
“甜瓜,你放手!”苏眉笙赶紧出声喝止着甜瓜,并对她眨了眨眼。
甜瓜微微一愣后,她虽然不知道苏眉笙会如何做,但却看明白了她眨眼的用意,就是要她不要说出实情来。
“眉笙……”
“这不关你的事,放手。”
甜瓜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手,眼睁睁的看着苏眉笙被带出了礼仪司。
“还看什么?也就你傻,对就那样的女人如此好心。”阿莲又是一连串的冷嘲热讽。
“都吵什么?干活去。”郭嬷嬷一声大吼。
所有围观的宫女太监们纷纷散去。
……
当苏眉笙被带进慎邢司的大牢里后,发现樊齐就被关在她的隔壁,两人仅隔一道铁栏杆。
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他。
不论樊齐如何躲避,她依旧直直的看着他。
最终,樊齐被她的目光打败,蠕蠕的开了口:“苏姑娘……对不住了。”
“你也知道对不起我?”
“我是逼不得已。”樊齐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一句逼不得已,就让我被冠上了与你有私情的罪名,以后我如何做人?”苏眉笙边说边观察着樊齐。
樊齐愧疚的说不出话来。
樊齐的表情让苏眉笙知道,这里面果然另有隐情。
身为大内侍卫,樊齐又怎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在完全不符合实情的情况下就招供了?招供的人还不是甜瓜,居然是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
“是何人送你的手帕?”苏眉笙问。
“一个面生的宫女。”
“还记得她的模样吗?”
樊齐点了点头:“她给我手帕时,双手很粗糙,不像是各个主子身边的宫女。”
“她是如何对你说的?”
“她只说那块手帕是你送给我的。”
“你不是喜欢甜瓜吗?为何会收下这块手帕?”
樊齐犹豫片刻:“我必须得收下。”
这就是最让苏眉笙不解的地方,大内侍卫多出生于王公勋戚或宗室子弟,不会轻易被收买,究竟是谁有这么大势力让侍卫低头?
“苏姑娘,你要小心。”
一听这话,苏眉笙就生气:“小心?我现在不是都进大牢了吗?你现在才说小心有何用?”
对怼的无话可说的樊齐不再出声。
苏眉笙干脆直接往光秃秃的木床上一趟,神情很是放松,没有丝毫怨天尤人或是冤枉委屈的情绪。
“苏姑娘,你不害怕吗?”
“怕,有用吗?”苏眉笙见四下无人,便问道:“你是真心喜欢甜瓜的吗?”
提到这个问题,樊齐有了一丝害羞,点点头:“嗯!”
“你愿意等她出宫?”
樊齐再次点点头。
“这还像个男人。”樊齐的态度让苏眉笙多少有了些安慰。
“苏姑娘,你真的不害怕?我倒是没什么,皇上会从轻发落的,可你只是一个宫女,又是外室出生,只怕很难获得赦免。”
“我你就不用操心了,等这件事过去,你要好好对待甜瓜,现在一定不可以来往太过亲密,她是个实诚的姑娘,可不像我这么机灵。”苏眉笙完全不把自己的事当回事。
樊齐内疚的叹了口气。
……
养心殿。
段景焕几次放下奏折,又其次拿了起来,双眸时不时的望向暮色渐深的大殿外。
觉察出皇上的心绪不宁,李德海小声问道:“皇上,现已是酉时了,是否传膳?”
一般这时候,段景焕都已经出了养心殿,可今日,他没有任何要离开的举动。
段景焕收回望向殿外的视线,再度看向了手里的奏折,对李德海的话置若罔闻。
见皇上没有任何反应,李德海也只好站在一旁等着,他还没有猜透皇上今儿是怎么了?为何总是望向殿外?
“宫女都是何时来打扫养心殿?”段景焕突然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