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宁随着青涯一路穿过一个个院落,只觉得走的腿都酸了,这才在一处小院停下,这院落里还种着海棠树,如今正是海棠开花之际,树上满是嫣红,想着,夏日在树下倒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青涯领着路安宁在偏房停下,作了个“请”的手势。路安宁的心又开始动荡起来,只是这猛烈的跳动,全是因为她知道,只要推开眼前的门,她的仇人就端坐在里面。
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往两边推开。
路安宁抬腿走了进去,青涯悄无声息的把门合上。就见那个罪魁祸首坐在正中间的紫檀木圆桌旁,手里正沏着茶,听见声响,头也不抬的道:“来了,新鲜的茉莉花苞泡的茶。尝尝。”
说着,将沏好的茶往旁边一放。路安宁走过来坐下时,面前正是那盏茶。茶杯里还飘着一颗茉莉花苞,被滚烫的沸水一滚,花苞正有慢慢展开之意,徐徐冒着热气。
路安宁斜眼看了一眼,眉目里满是嘲讽,“我怎敢喝四王爷的茶,只怕喝了,小命都难保,毕竟四王爷想让我死,可不是轻而易举。”
牧云邪自己品了品,不错,倒是比上次喝的更为香浓,“怎么,那个男子的情况还没让你收起你的爪子?”
听到牧云邪提起明朗,路安宁气的胸口一阵起伏,紧紧的捏着拳头瞪着他,咬着牙只感觉牙根生疼,“四王爷可真是好手段,想不到我一个乞丐出身的小蝼蚁,竟还劳烦四王爷动用伽蓝的巫蛊之术。”
“过奖,本王惜才,人才自是要留为己用才行。”
“四王爷难道就不怕我一纸诉状告上大理寺?”
牧云邪听了,深深地看了路安宁一眼,“一来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乡野村妇,大理寺卿定不会信你,二来哪怕你状纸递了上去,你转过身那状纸……”牧云邪停顿了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就会立刻放在本王的台面上。你不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没去做那些蠢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