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日,明朗的腿开始好转起来,破了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这几日路安宁哪也没去,就着上回的二两银子买了些碎米,每日放些刺儿菜煮成粥喝。
想起前些日子路安宁不免觉得好笑,明朗脸憋成了绿色,也不好意思开口想要上茅房,还是路安宁反应过来人有三急,强扶着一直嚷嚷“男女授受不亲”的明朗去了院落后破烂不堪的茅房。
见如今也结了痂,路安宁就寻思着让明朗自己试着走走,明朗更是巴不得,这几日每每被路安宁扶着去茅房,他都羞的恨不得钻到墙缝里。
“你先慢慢抓着柱子,没受伤的腿先撑着站起来。”路安宁在一旁小心指导着。
前两天路安宁找到了条小河,像是之前去偷柿饼的那座村落里的河下游,倒是在里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没有换洗的衣服,就随便在身上把衣服搓洗了一番,衣服白了许多,勉强能辨认出原本的颜色。加上这几日也没进城,便也没往脸上抹灰,此刻的她举手投足之间,明媚动人,每每让明朗出神一番。
明朗点点头,听话的按照路安宁说的做,一手抱着柱子,一只腿也勉强站起来,接着又把那受伤的腿,轻轻的放在地面。只感觉几日没踩过地的双腿,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只是太久没沾地,明朗腿脚还不听使唤似的,刚试着走了两步,就觉得膝盖疼得厉害,腿一歪就要往前倒下。
“哎,小心!”时刻注意着明朗的路安宁,第一时间发现了端倪,眼看他朝前扑去,路安宁想也不想就跑上去想要扶住。
然而从小营养不良的这具身体,哪撑得住这个足足高了她快两个头的男人。
只听“砰”的一声,路安宁被明朗压着,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早在要摔倒时,明朗就眼疾手快的一手捧住了路安宁的后脑勺,生怕她撞到头,更怕她会像自己一样,撞到头就失忆了,想到她若是会记不得自己是谁,明朗就觉得心中一抽。
只是路安宁也没好到哪里,脑袋虽是没半点问题,后背却是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地面,这具身体本身就没有二两肉,路安宁只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