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经是最骄傲的女子,却毫无幸免的都被现实残酷的嬉戏了。
“姐姐!不”
明珠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叫着:“金子,你敢!”
东方丁丁捂着鼻,递给完颜亨一颗药,躲瘟疫一样的躲开了。
完颜必布抢过药丸,对轻云吼着:“我还没有准许你死你就不能死!告诉我,我对你一片痴情,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糊涂!”
完颜亨给了这个空长了一个脑子的弟弟一个耳光,一把夺过药丸推开他,含着热泪,将药丸送入了轻云的嘴中。
一片朦胧虚化的光影,在那黯然失落的眼眸中重新升起,轻云是那么高傲圣洁、出尘绝世,如此境遇,她岂可再活,留恋这已经破落了的臭皮囊?
“谢谢。”
轻云看了看完颜必布,眼中闪现了最后一点光泽,含笑着闭了眼。
第二个金铃儿!
无人可知轻云的人生讲了个怎样的故事:苦难、晦暗、耀目、斑斓、冷遇、质问、渺小还是疲惫、沉重?最后这一笑,是否是她终于一绽了笑容,解脱了人生。
“姐姐,你等等我,姐姐……”
明珠悲恸的呼唤着她的神仙姐姐,可她的神仙姐姐就这么眼睁睁的消失在没有极光映射的现实中。
咚的一声,明珠挣倒在地,杀掉煮酒的决心,在这一刻坚定了:地缺,我们都是罪孽深重的人,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丁丁,丁丁……”
明珠唤着,脸色白得像纸,下体白色的衣袍,沁出一片殷红。
“不要动她,她怕是血崩了。”
东方丁丁阻止着飞跑过来的完颜亨和所有人,掏出他的银针,在明珠身体上唰唰唰扎下了二十余针。空气像是凝固了,煮酒疑狐的眼珠子紧张的转着,完颜亨的脸,比寒冬结冰的河面还要僵凉。
良久,血好像是止住了,东方丁丁拔下所有的银针,摇着头对煮酒说:“不中用了。”
“宝宝!”完颜亨的头,像被天雷击中了一般,轰然一声炸裂。他抖抖索索的抱起明珠,绝不敢信:“怎么会?你骗我?两条性命啊……你骗我!”
煮酒呆了呆,他一把推开完颜亨,抓起明珠的手腕摸起来,她的手冰凉浸骨,没有一点气息。
“都是你!”东方丁丁指着煮酒的鼻子大骂着:“该死!”
这一瞬间,煮酒好像被惊呆得木讷了,可就是这千载难逢的一瞬间,明珠耷拉在一旁的另一只手,快速的插入了他的胸口,掏出了他的心脏,煮酒皱着眉,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翻腾着血腥气的桃形心脏,被明珠残废了许久的手给捏碎掉,惊诧至极张大的嘴里,还溅满了自己热腾腾的血浆。
“死……”
明珠含糊的哼了一声,整个人彻底的耷拉到了地上。
当痛楚、怀疑、被骗的所有感知传送到大脑的时候,煮酒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最后一声吼叫。
完颜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住了,他在明珠死了的惊耗中,恍然听到东方丁丁发出“该死”的讯号,还不待他复仇的念头启动,煮酒的心就已经被明珠血淋淋的掏了出来。
容不得他再多想,多年养成的快速应变能力,让他条件反射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向发出吼叫的煮酒,阴阳两股内力倾巢而出,就是走火入魔也在所不惜,手中他藏了很久的撼月,果断的割断了煮酒的脖子,抱着煮酒那颗带着五味俱全表情的脑袋,他跌落在一旁,而煮酒向明珠发出的最后致命一击,被他撞得失了准头,掌风擦着他的身体而过,一个屋顶被它震得细碎,堂庭摇摇欲坠。
煮酒死得这么突然,那些被他挟持的手下有反应过来的,便有人扑了过来,必定长生不老,对任何人都是巨大的诱惑,谁都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命运所青睐。
东方丁丁不知何时下了他们的醉生梦死,完颜亨一只手已经断折,另一只手拿着撼月,守护在生死不明的明珠身边,完颜必布岂能让别人伤了他大哥,抽出他的大刀,泄愤的解决了这些起着异心的人。
也有识趣的来讨解药的,东方丁丁是大名鼎鼎的阎罗笑,煮酒的毒只有他可解,东方丁丁顺水推舟的给了他们解药,不留一丝痕迹的轻易全部灭了口。
影子山庄,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彻底抹去了它短暂存在的所有痕迹,大家易了容,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