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睁开沉重的眼皮,全身都不得劲。头疼得要裂,四肢像罢了工,五脏六腑都化了。
一口清水又呕了出来,苦苦的。
“姑娘终于醒了。”
一个着着厚厚脂粉的老妪,听到声音赶快扑了过来,一阵廉价的香气冲得她的胃紧缩着抗议,呕,呕不出苦水就干呕,泪都下来了。
明珠无力的摆摆手,要她走。
老妪倔强地执着,“姑娘喝了多少的酒?又哭又笑地闹腾了一晚上,老身才刚打个盹,你就又醒了,活活的要被你给折腾死……”
明珠实在受不了她的吧嗒吧嗒,更受不了她这杀人的味道,她抓起身旁的宝剑向她威胁到:“出去!”
尽管她此刻站都站不起来。
那老妪眼滴溜溜一转,嗤之以鼻,很是瞧不上她,“这可是你要我出去的啊,别说我收钱不办事,把银子讨回去,门都没有!”
她扭啊扭地走了几步,“对了,这是茶水,还有一碗粥,都是金公子吩咐给你备下的,给你放到就近处,想喝你就自己喝吧,可是你赶我走的,别说是我不伺候你……”
明珠又扬了扬手中的剑,世界总算是清净了。
“与、与什么金公子、又什么事?”她确实想不起来了。
喉咙干涩得不得了,她勉强地撑起身子,一大壶茶水被她灌了个干干净净。茶水微甜,有股蜂蜜的味道,甚好。
这老婆子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再睁眼时,已是晌午。
明珠提起水壶竟然又是满的,她喝了一点,腹内空空的,那粥散发着青荷一般的清香,还微微有点热。
她勉强着吃了一点,总算是好了一点。
“这是哪里?怎么了?”明珠晃着她依旧疼痛的脑袋,努力地想。
久久,久久。
昨天,喝了生平的第一次酒
见了一个姐姐,天仙一般的美人
有大哥,有金子,自己还做了什么
嫉妒了,恨了
好像气得说了好多话,气了什么,说了什么
她晃得头疼,一口清水又呕了出来,实在是想不起来,只是知道,一定很糗,糗大了。
一个很温暖的怀抱抱着她,好舒服,她贪婪地抓着这份幸福,吊在他的脖子上,吻了吗?没有没有吗?吻了?
他是谁?不会是那什么金子吧?还是大哥?
喔,反正都丢死人了!
自己还做了什么?
明珠不敢想了,头疼,脸都丢光了,自己还怎么见人?
“姑娘,你起来了?你要干什么?金公子不要你走,他要你一定等他,他有重要的事要给你说。”
明珠踉踉跄跄的才偷着走出房门几步,那个让她欲哭无泪的香气不知从哪个房间跑了出来,又开启了它撩人的洪荒之力。
“金公子?”
对,还有这金子,他跑到哪里去了,昨晚难道是他陪了自己一宿?对,先前好像听到这老婆子说自己又哭又笑的闹了一宿,岂不是什么丑态又都被他看到了?
他那张不饶人的嘴,嘴边的一抹贱笑,岂不是这一辈子都要沦为他嘴角的那道笑柄?全是自己?
哎,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