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有自信,现在他已经开启了重生的大门,而门后更大的荣华富贵和无上权力,都在等着他。
惨痛的代价已经付出,就不要只是忍气吞声的默默承受,是个男人就会想办法让这个代价有所回报,一定会的!
王氏捧起明珠泪痕斑斑的脸,转开了话题:“不要再说了,相信你爹爹就好。让娘看看我的宝宝,你是随娘还是随你爹?”
她惊奇地问道:“官人,你怎么说宝宝皮肤黑黑地随你,可我看宝宝晶莹胜雪哪有半分随你?”
秦桧尴尬地想捶杀了自己,仔细看明珠,确实肌肤胜雪,袅袅婷婷,想想看第一次见是夜里,真的太匆忙,自己是不是又乐晕了头,居然把女儿的样子都记错了,本就亏欠太多,还犯如此不该的错,怕不是内疚可以推脱的。
秦桧露出愧疚的悔色,低下了头。
明珠必定与爹娘分离太久,虽有亲情,可自古严父慈母,儿女一般与爹爹终究不会太放肆,可见到一个鬓发开始泛着花白的老男人像犯了错的小孩,认真地在自己女人的面前低下头,她咯咯咯地笑了。
“娘,那是易了容的!师父带我行走江湖一直都要我易容,因为病了几天,师父也不许我出门才被你们见了本来的样子,不怪爹爹,是有点差别的。”
秦桧内疚的心总算是松了口气,王氏却又喜又急地赶紧询问,“你生了什么病?可要紧?”
明珠脸红了红,低声说着:“不要紧,早好了,有漂亮师父,不要紧的。”
王氏万般的自责,只说自己是最不合格的娘亲,摸着明珠的小脸儿就不放,只说委屈了明珠,这么标致的天仙一样的女儿,风吹日晒,简直就是他们这对做爹娘的罪过。
明珠听得实在是心酸,笑道:“娘,我哪有那么的娇贵?不过是娘亲看女儿都是欢喜的,即便是现在我长得像一头猪,你也一定说我是最宝贝的仙女儿。”
“猪?”
秦桧和王氏被这自己夸自己像头猪的宝贝女儿逗笑了,说得这么没心没肺,看来女儿真的是活得很快乐、自信,纯洁得像一品莲。
明珠伸着自己的小舌头,知道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可见爹娘笑得那么开心,更放肆的一头扎进了王氏的怀里。
心蕊等待秦桧一家悲喜得差不多了才出现,她不想看见骟情。
王氏等心蕊坐下,拉着秦桧与明珠,齐齐给心蕊跪下。
王氏哽咽地说:“心蕊妹子,十年时光,若说我们夫妻二人不恨你,实在是假话,我们一直很恨你,很恨很恨。
可经过这场大难,我们才千恩万谢的确实很感谢你,若没有当初你带宝宝的离开,现在的这场大难,我们都不敢想象孩子会是一种怎样的一种遭遇……
你还将她养得如此标志,教了她一身的好本事,让她可以轻易不受人伤害,妹子,我们真的谢谢你的大恩啊!”
王氏说完,坚持着给心蕊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伏地大哭。
心蕊有点不好意思的心虚,被强盗抢劫了还感激涕零的对强盗叩首拜谢,的确有点尴尬,而且,连累得明珠差点吃了大亏,身子都还没恢复,还被她的爹娘这样痛彻心扉的感谢,她可以冷如冰雪,可脸皮并不厚,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心蕊的嘴角象征性抽动了一下,说:“不必,请起!”
明珠跳起牵起爹娘,扑到心蕊怀里,笑着说:“爹,娘,我可从没有下过跪,连进得寺庙的菩萨,我也未曾跪过它。
可这几天跪了你们,还连漂亮师父都一并跪了,她一定心中笑死了。你们是不必谢她的,她对我很凶的,从不喜欢对我笑一笑,我却白给她解了许多寂寞!可不要谢她!”
王氏笑着笑着却又落泪了,看着明珠没大没小的大肆厥辞,她终于对心蕊那寒霜一般的脸放下了心:她们的确相处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