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隔了许久,南宫瑾煜用几乎微不可觉的声音念了一句。
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如她一般不好受,想到在那段日子里她受的委屈和经历,他也生气,既气她的看不清,又气他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京城变化倒也不是很大,依旧是水泄不通的闹市,穿过酒楼的街铺分外热闹,开布匹的老板一大早就在张罗吆喝着,卖包子的炊饼的,走街串巷的小贩有的是精神。来来往往的人多有见到过瑾王的马车的,有眼尖的一见这红缨穗顶马上叫唤起来,“是瑾王的马车!”
于是更多的人看向这个方向,“真的是瑾王的马车!”
外面吵吵闹闹,仿佛是粉丝见面会现场一般,一会儿车都难以前行了,被人群堵了个正着。景颜探头出来看了一眼,不知发生了些什么,还未看清个什么来,又听见人群中大喊,“快看!是瑾王妃!”
“嘘”的一声大家纷纷又看向景颜,南宫瑾煜虽然不喜欢吵闹,但他很喜欢别人这么叫景颜。最好是越多的人知道越好,他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这是他的女人,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女人。
马车先去了瑾王府,夜影早早回来收拾过王府,叫人准备好素服,只等着二人回来一趟沐浴梳洗。王府里上上下下出入的好几百号人,无一意外,就跟路上凑热闹的路人一般,仿佛是早就培训好了一般,见着二人回来总不免道一句,“王爷王妃好。”
景颜自己里里外外都懵着,这个情况她也是第一次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事实上景颜的事迹早随着先行的风澈寒大军一路传播回来,风澈寒那张关不住的嘴可不是走到哪说到哪,景颜死而复生被传得神乎其神,又是天仙转世,又是佛祖保佑。京城有不少好事的说书人早将这段故事编成口中佳卷,不厌其烦的添枝加叶,为这些没有亲眼见到的故事画上更神秘的色彩。
夜影一边帮人换衣服一边满是惊喜的道,“这京城的说书人可真厉害,说的有一套像一套的,改明儿啊我们一块去听听,保准比我们在战场上经历得还要精彩。”
景颜忍俊不禁,心里却有些不确定,若是大街小巷沸沸扬扬了,宫里该是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