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喝冬瓜排骨汤啊。
竟然走了。
她放在卧室里昨日刚收拾好的小皮箱不用再经历一路颠簸了。她有些疲倦的躺了下去,脑子混沌而清楚。
窗户开着,书桌上纷纷扬扬的书稿落在地上,她却不想去捡。
她在想,宋之衡知不知道她最喜欢的礼物其实是很久之前他送的那副油画。
她在想,如果不是想起来一切的话,她是不是今日就果断的跟着他去了。
她在想,楼下的报纸。
她在想,已经过去五年了啊。
如残喘一般的,粉饰太平一般的五年。而又有人说面具戴久了就不愿意脱下来,不主动去回忆过往,就好像自己还在旅行的途中做着这美梦,如果回去,一切还像原来一样,她的母亲还在等她。
而不是这样,仅仅是一张黑白的新闻照片,就猝不及防的把她的梦撕碎。
就如同五年前那样。
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剧痛,毕竟死过一次的人失去一切的人还有什么在怕的,只是当五年甚至更多的过往圆圆滚滚的翻涌上来,她还是觉得很痛。
好的、坏的都痛。
浪漫地交响曲还在继续,房内扬起的窗帘似是在伴舞,闲卷闲舒一派悠然,而房内被吹得落满地的书稿渐渐安分下来,安静的落在沙发旁边,像是依偎着,是当时她怀着敬畏与颤抖的完成的第一部作品的扉页。
“愿启化民智,愿精神自由。”
……
想到最后,她的头很痛眼睛也很痛,看着昏暗的天,她大概明白了什么叫做冤冤相报。
她与席云深是。
她与席云深曾喜欢过的女人也是。
在她恢复记忆以前,在两年前,她遇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