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季文昊虽早就料到,还是苦笑一下道:“听说,是去了抚州外祖程家。”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离开抚州,他去哪了。”
房间的氛围剧降,沉默的让人凝滞。
“督军,不是已经逼问过程家人了吗。”
席云深笑了一下。
“这不同。”
季文昊一怔,随即神色暗淡了下来道:“原来如此,督军的要求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果然,欠人恩情的滋味并不好受。
政场如战场,同样商场也是,在商场割据中,他与夏家势均力敌,可他赢了,也不过是答应了眼前人的条件。
却没想到他的条件那么轻飘飘而又执着。
季文昊立即想到一个人。
他原以为,没多大影响的。
毕竟那位死后,席云深依旧将政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支持淮北黎恪上位,与其联手,两个月就把蠢蠢欲动的青州逼回自己的领土,加强防界,短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还听说收复了海州张国昌余孽自己日本叛党,送与左明宗达成友好协议。虽这余孽让人都没见过,这件事似是道听途说,可这几件事都不妨碍他在这片土地上威名四起,甚至留任一年的合纵政策便隐超席家老爷子之势。
哦,对,他还在那人去世一个月时,高调带着一个女人出席黎恪就任典礼,人人猜测那人会是下一任的督军夫人,只是背景无从所知。
“去联系吧,他总不能不和你联系。”席云深微微向后靠去,慢慢阖上眼。
“督军何苦逼他,事情不也调查清楚,当初的事是金家人所为,和他并没有关系。”季文昊的声音有丝坚硬,犹豫片刻又道:“席夫人也已经故去了……恩恩怨怨,也该散了。”
低低的声音在房间中蔓延开来。
如一热浆浇在心上,滋啦的声音连皮带肉将几个月的隐忍全部掀了起来。
是了,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慕晴好都死了,死在月牙湾的湖畔。
听顾随说,当时她中了枪,却跌跌撞撞的向湖里跳去,毅然决然的,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