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亲自送了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相对而坐默默步棋的两人,但无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时就被席云深请了出去,晴好看着紧闭书房门叹气,但愿两人不要打起来,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席云深和宋之衡有什么过节呢?
反观门外焦灼的晴好,门内的两个人平静多了,宋之衡手指摸索着棋子圆滑的边,略加思索便落下一黑子,笑道:“督军特地把棋局设在书房,又打发晴好出去,不会仅仅是想下棋吧?”
席云深皱了皱眉,“晴好?”落下一子,斜连成五子吃掉宋之衡的一片棋子,微眯着眼眸中明显不满。
“小人之量。”宋之衡嗤笑。不甘示弱,又步下一子,唇角格外轻佻的勾起来。
席云深冷冷扯了一下脸部肌肉,眯着眼藏着诡谲的精明。“宋少爷前几日说要重新考虑码头的事可否考虑清楚了?”
“那督军可否考虑好选夏家还是择宋家?”宋之衡反问,那日他与席云深酒席间提及码头,两人谋划不同,一个为了巩固宋氏在建筑方面成就谋资转型,一个则是为了安邦健全交通枢纽的基础设施,初步交手便各怀心思所以迟迟未定,而深谙政治手段的席云深竟也能老谋深算的抛出夏家这个宋家最具竞争力的对手,让宋之衡好一番思量。
“择优。”席云深又落下一子,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宋氏在建筑方面是翘楚,但夏氏涉及建筑也有六年,何人摘得头筹,倒还真是拭目以待。”
宋之衡不动声色笑了笑,“想必督军已经出好了考题,等君入瓮了。”
席云深不置可否,抬眸看向宋之衡。“那宋少爷不妨猜猜考题是什么?”
“商会。”
几盏茶水的时间,午阳西斜,宋夫人频频望向紧闭的书房门,不禁有些担忧。晴好为了安抚宋夫人,主动和她讨论起插花艺术分了她的神。
相同爱好的人一旦聊起来便是滔滔不绝,听得席母这种门外汉也有了初步了解。三个女人一下午的时间倒也欢乐恬静。
而书房内棋局也落了幕,席云深看着相持不下的棋盘,将手中的棋子尽数放入盒内。“看来宋少爷的棋艺确实名副其实。”
宋之衡也冷冷一哼,有些头痛,懒洋洋称赞道。“督军的手段计谋也是名副其实。”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服输的意思,宋之衡起身,伸了个懒腰,“天色不早了。”慢慢渡到门口,又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