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深言而有信,果然接连除了固定的时间去军营外,他一直在书房办公。来来往往的人进出席家,有商会的富商也有手下的军官,晴好深切感觉到,席云深它不仅仅是她所喜欢的那个席云深,更是肩负一方发展和安定的人。
她喜欢的人如此优秀,让她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即欣慰又心酸。所以在席云深办公的时候,晴好除了送送果盘茶水外,也会小心翼翼的询问席云深能不能借他书房书。纵使微不足道的努力,她也希望她能更优秀一点,离他更近一点。
席云深瞧了瞧她,半响才“嗯”了一声。她喜欢看书,他知道。
渐渐地,晴好偶尔会坐在书房的软皮沙发上,静静地看书,席云深就在书桌前埋着头处理文件。有时细雨簌簌,晴好向来不喜欢阴雨天,但那时她却希望时间能再久一点,沙沙的雨声,叮咚的,清晰的,让她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而席云深从最初虽不言语但皱着眉头,渐渐也习惯寂静的氛围中时不时轻微的翻书声,日转西斜的黄昏午后,手边温热的暖茶。
偶尔捏着晴明穴时,余光瞥见窝在沙发上女人,心里竟然也有一种安心平静的感觉,纵使那是他不爱的,他深知习惯会宠坏一个人,下意识的抵制这种感觉,却发觉自己越发沉迷,挣扎与纠结之中,无形的烦躁也积累出来。
临近过年不少从北方避难过来的人大多挤入了繁华而安定的淮南。席云深来者不拒,但不代表淮南别的权贵也如此想,晴好进去的时候,席云深正打着电话,阴沉的脸上微显愠怒:
“这些人都是国家的子民,他们进驻淮南有何不可!商会的人我会想办法说服,你只管安排下去。”
挂了电话,席云深怒气消减了一些,抬眸看了看定在原地的晴好,淡淡问道:“有事吗?”
“爷爷刚刚来电,大概三天后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