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守入队时跟星寒主席见了一面,其他两位副主席就只是出征时见的了。”
“厉害,我只在出征时见过他们,星寒近看是什么感觉?”
霍普金斯一脸期待。
“一会你就能看到了。”
凯鲁看向窗外,远方一个停机坪上有一架运输直升机,涂装与基地这边的完全是两种风格。
“跑!”
“唉?你干嘛!”
看到凯鲁突然迈开大步冲刺,霍普金斯本能地跟着跑起来。
“主席团已经到了!难不成你想让他们等我俩!”
“那……那好像也不错,嘿嘿。”
“我就不该在那家风俗店陪你浪费时间!”
“你自己也看得很投入!”
两人互相争吵着向走廊尽头跑去。
……
诺大的会议室,凯鲁感觉这里跟球场差不多,从外面看中转基地根本想不到里面会有这么大的房间。
他跟霍普金斯站在前排卫兵旁边,底下坐的人不多,这表示会议不会太长。
凯鲁已经总结出了一个定理。
会议的冗长枯燥程度与人数成正比。
底下坐着的应该全是联邦或是委员会的高层,芬兰迪也坐在那,还有几个人凯鲁勉强能叫出名字。
而一排卫兵的上面是委员会主席团。
主席团所处的地板刚好比下面高出一米并且缓缓上升,最后面的墙上挂着联邦的标志。
一只鹰,两个脚爪分别抓着五角星与地球。
凯鲁一直认为联邦选用这个新标志代替原来的有些太乐观了,在对外公布标志时黄金国所有媒体都是冷嘲热讽,但联邦根本不为所动。
不过有信心总是好事。
他看向主席团,坐在最左边的是星寒副主席。
上次那个略显老态的人已经不见了,现在坐在这的是只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疲倦的狮子。
凯鲁感觉星寒在看自己,他不太敢在这时与星寒对视,就稍稍扭过头。
星寒右边第一个人是一个各方面都跟星寒很像的人,那股冷漠又危险的感觉不是正常人可以发出的。
那是斯宾赛副主席,他正来回扫视台下的所有人,包括凯鲁。
这种扫视由正常人来做会像一个出毛病的摇头扇一样别扭,但斯宾赛头部的转动就如同一部精密的车床:顺畅而又准确,不差一丝一毫。
但凯鲁总感觉他的目光会在一个位置多停留几毫秒。
为了确认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跟着看向那里。
是几个正在笔记上写写画画等待会议开始的军官,凯鲁正想收回目光就感觉一个军官跟周围有点不同。
与其他军官相比略显年轻,凯鲁认为那个人比自己还要小一些,应该是跟星守差不多的年纪。
那人即使坐了很长时间背也挺得笔直,是凯鲁见过为数不多能跟自己相比的,没等自己多观察一会那人就抬起头。
凯鲁立刻收回目光,装作自己一直看着空气发呆的样子。
那是军团里的新晋红人吗?
凯鲁以前根本没见过那个人,现在也不可能开口问霍普金斯。
全场都处于诡异的寂静里,主席团看着下面不停写写画画的人,没人说话,只有笔尖的沙沙声。
凯鲁又看向斯宾赛的右边,那是最后一个副主席。
鲁爵。
彻头彻尾的胖子,大背头把饱满的脑门衬托得无比恰当,不过能看出来联邦对军方人员的体型有些要求,这个胖子虽然感觉比较臃肿但还能透露出一股霸气。
这与胖子一直横眉竖目瞪着底下有关。
凯鲁一直想着什么样的动物配这个鲁爵的形象,最终他得出了答案。
生命垂危的老年肉用养殖家猪。
在三位副主席的上方平台坐着新澳洲专项委员会的唯一一位主席。
莱特哈特。
不像星寒跟斯宾赛那样偏瘦,莱特哈特脸上的肉有些下垂,但就像凝固的钢水一样给人一种钢铁般的稳重感。
他没有任何锋芒毕露的感觉,凯鲁第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他戴了个金丝眼镜,食指正在桌上画着什么。
新澳洲专项委员会的成立极其迅速,在澳洲叛军被轰炸后不久联邦就宣布了委员会的存在,随后联合雇佣军团也随之快速组建,这让不少唱衰联邦的闲人小小吃了一惊。
凯鲁感觉这都是提前内定的。
似乎是底下越发吵闹的沙沙声让莱特哈特厌烦了,他的食指停住。
底下的沙沙声不到半秒就跟着停了。
原来你们都在那看气氛!
凯鲁很惊讶,他本以为这堆高层都在弄着什么重要文件或是军事部署,结果现在一看应该都在纸上瞎画。
“那么,我们开始。”
莱特哈特看了一眼手表,两手摊开放在桌上,注视着底下。
已经很安静的会议室变得更安静了,凯鲁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就是他们说的那种威压感吗?
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慌张,凯鲁又想起与狼群对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