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雪昏昏沉沉的被送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浑身发热不停地扭动挣扎,刚刚那些人好像灌她喝了一味什么药水就把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原本头脑昏沉的江陵雪有了刹那的清醒,她甩甩头目光警惕的看着门口,实在难受的很她就咬自己的手臂,看着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涓涓流出,她似乎已经感知不到任何疼痛感。
有好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恭敬的站成两排低着头,迎接最后走进来的那个叼着烟卷又肥又胖的中年男人踩着稳健的步子走进房间。
“你就是那个他们卖给我的尤物,你成年了吗?”又肥又胖的男子不紧不慢的吸着烟问道,渺渺的烟雾挡住了他那满是肥肉的脸,粗嘎的声音透过空气传递到江陵雪的耳中。
“你是谁?”江陵雪向后退着将自己呈保护姿势唇颤抖着说道。
“他们把你卖给我就是让你做我的奴隶,任我使唤,怎么卖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吗?”中年男人猛吸了一口哼笑道,将烟蒂放在脚下用皮鞋碾灭,他的嘴边咧开露出门牙上镶的一抹金。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打工换你好不好,你放了我!”江陵雪双手双脚被男人带进来的黑衣人强行带上手链脚链带下床,目光哀求的看着男人,希望他可以放自己一份生路、还自己一份自由。
“带走!”中年男人说完再也不看江陵雪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快起来干活了!不然你中午就不要吃饭了!”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女子手里拿着藤鞭狠狠的抽在江陵雪的身上,看着江陵雪一点反应都没有,没好气的边抽边喊道。
“别打我了,求你别打我了”昨晚一点过才睡今天五点就要起床干活,就算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一个月下来也承受不住,更何况江陵雪身体本就瘦弱,在这么折腾下去就只有病倒的命运了。
江陵雪的嗓音沙哑干涩,像极了六七十岁的老妇。
“会倒茶?”看见她起来了女子随手丢过一瓶创伤药将手中的藤鞭交给其他人拿了下去,自己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面无表情的问道。
“家中本就是制茶世家,跟着家父小时候学过一些。”江陵雪低着头回道,眼睑低垂,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为了生存她的傲气少了很多,学会了察言观色、见机行事。
女子看着她如今低眉顺眼的样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没再说话,等她收拾好大步走在前面。
江陵雪带着锁链目光空洞无神的跟着女子,仿佛自己是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而线紧紧的握在掌控她命运的人手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江陵雪低着头帮男子把掉落的文件捡起来递过去歉意的说道。
“没事,谢谢你!”修长白皙的大手接过江陵雪递过来的文件,醉人的嗓音仿佛酿制多年的美酒,江陵雪感觉自己胸腔的小心脏控制不住的砰砰跳了两下小脸绯红,低着头与那男子擦身而过。
男子看着她的背影低笑了一声带着人也离开了。
“怎么还没来?”楚飞在大厅中猛的将手中盛着滚烫热水的茶杯狠狠的掷在地上,他出差一趟回来竟然被告知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掳来卖做奴隶,任人使唤,他捧在手心上的人,岂容别人这样践踏侮辱,等他把人抢回来,欺负她的人自己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
想到自己楚飞紧紧握着的拳头又松开,目光着急的望着门口等着他心尖的宝贝回归
“莫急,我叫人去催一下!”江陵雪的债主那个又肥又胖的男人轻轻的饮了一口茶水看着着急上火的楚飞安抚道。
江陵雪走进来就被人急急的扣进怀里,熟悉的薄荷香让她的眼泪刹那间就全涌了出来,那天这人一下子就消失了踪影,电话打不通,人也不来见她,她无法骗自己其实还是有一丝想他的。
“陵雪!”肩膀上滚烫的热意让她的身子瞬间僵住了,他哭了!九尺男儿有一天也为了她而留下眼泪,那是那么骄傲的男人啊!她却感觉到抱着她的肩膀在微微颤动。
江陵雪轻轻的回搂住他,像哄小孩一般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抚平他浑身躁动的气息。
江陵雪从头到尾一直到离开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因为不想他听见自己犹如老妇般的嗓音,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他来救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嗓子坏了,但是他为了保护她,她没说他也不会提就是了。
最美好的爱情也许就是这样,你愿意演戏,恰好你喜欢的那个人愿意陪着你演完全场,哪怕没有一个观众喝彩。
“楚飞,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回去的路上江陵雪拿了一支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下一行娟秀小楷展开确保开车的楚飞可以完全看家。
“猜的,你信吗?”楚飞勾着唇笑的如沐春风,他无法想象在找不到她的这几天里整个人就如疯了一般,现在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他患得患失,他不容许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一定护好她,他保证!
“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江陵雪虽然知道他在寻找她的过程肯定不像他轻描淡写那般简单,但既然他不说她也不会多问,但这份恩情她会铭记心底,有朝一日她一定衔环以报。
男人从镜子里看着她认真的小脸淡淡一笑继续开车。
回到家的江陵雪感觉整个人都疲累的很软倒在床上,不愿意再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华宇晨看着躺在被窝里的小小的一团,心疼的将自己亲手熬的补汤一口一口的喂进她的嘴里,小心翼翼的动作唯恐一个幅度大了惊扰了她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