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和他不一样。”
最后的这一句话杜尔说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就不会听到。
这句话讲完,杜尔不顾对面的人是否还有话要讲独自地站了起来。
她再次像来时的轻眯眼微笑,说了一句再见转身离开。
而袁涵,直到杜尔出了门她还是呆坐在原地。
桌上还留有杜尔溅起的咖啡渍,她这一次没管那些手肘支在桌上抓一下栗色的长发。
杜尔说晚了,袁涵梗在嗓子里的话也得到了答案。
她知道杜尔答应了,可此时在她心里的松动反而大得像要塌陷一样。
因为刚刚杜尔的那种眼神是任何人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的,即使在之后的工作里袁涵也没有再遇见那般深刻的眼眸。
原来她一直没有救到她,那些东西一直都是存在着。
她只是把杜尔从那些阴暗里放了出来,却不是像如她想的救了出来。
而如今,她也没救到自己……
从餐厅里出来后杜尔直接搭上了一辆计程车,她让司机在市区里转了一圈。
这座城市真的变了很多,可是杜尔知道的,那些藏在奢侈高级外表下的事情是不会消失的,它只会比以前更甚。
当年那个阻止其他人杀她的年轻男子最后被爷爷一起扔进了海里,相比之下他唯一的不同是留下了一张见不得人的遗书。
当时的杜尔戴着棒球帽就坐在男人即将被扔进的海边,转头看向被绑着不断呜咽的男人眼神不好不坏。
他让她活了下来,她从没有不感谢他。
可在那些被少数人所信仰的无名住那里,他放任她活了下来。
有罪……
杜尔在市中心附近租了一所一室一厅的公寓,下了车后她就回了那里。
换上一身舒适的衣服后她拿着从冰箱里倒的牛奶坐到落地窗前,玻璃外的繁华都市在这里可以清楚看见,其中包括了屹立在中心的帝豪酒店。
杜尔双眼注视着那个方向,眼睛危险的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