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也改变不了我确实残害了无辜,虽然不是我亲手所为,但是我也知道这是我一生也无法饶恕的罪孽。”云萝心中充满无奈和愧疚。
“那你希望朕如何处置你?”北宫瑛生出一丝惆怅,面对眼前坦荡认罪的弱女子,北宫瑛内心有些犹豫与为难,若是她从心底就是坏的彻底抑或是从来不曾醒悟自己所做的事情,但偏偏因为无奈在做着与自己良心相违背的事情。
“听凭皇上处置,只求皇上能饶恕我的兄长和胞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此次与他们毫无关系。”云萝重重地伏地磕头。
“你先下去,先回你的玉斜宫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宫门一步。”北宫瑛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抉择,只得先让她回去。
“臣妾叩谢皇上,臣妾告退。”云萝忍住眼角的泪,没有争辩,没有挣扎,没有求饶和哭诉,只是慢慢地退了出去。
“父皇,您是不是对我这个愚蠢的儿子感到失望呢,我作为一个君王,却连这等小事都左右为难,难以抉择,想不到周全的方法,又何谈治理整个国家呢?”北宫瑛走到门口目送着云萝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外,自言自语道。再抬头灰蒙蒙的天空细雨纷然,雨丝飘飘荡荡,落在草木上,留下一层细密的水雾,一点都不令人痛快的雨。
“皇上,现在天气凉了,进去吧,免得着凉。”宣礼看着满脸愁容的北宫瑛立在门口便走上前去关心道。
“凉一点的好,这样兴许能让我的头脑更冷静,这样或许我能想到好的办法。”北宫瑛虽这样说这还是踱步进了房,他不愿意周围的人都跟着他担惊受怕。
“皇上,您还在烦忧舒风夫人一事?”宣礼看着坐在榻上快两个时辰的无精打采的北宫瑛试探地问道。
“奴才认为,或许皇上应该转念想想,您身边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心中有所坚持和原则的人,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良月夫人虽然性格冷淡,但却深明大义,舒风夫人虽这次做了不当的错事,看似只是一个弱女子,但舒风夫人却没有丝毫想要逃避的心思,心怀坦荡地接受后果,似乎也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而立雪夫人虽性情令人捉摸不透,但也是一个心思通透的人,偶尔看似圆滑,却有一身清风傲骨,这样不贪恋权势富贵的女子,已是世间少有,如今却尽在后宫之中。”宣礼见北宫瑛没有回应便继续婉婉而道。
“是啊,或许,遇见她们,幸运的是朕,至少比起父皇,朕幸运地多。”
“难得皇上能有这番醒悟,皇上说的没有错。”北宫瑛的话刚落音,门口传来了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
“是你方度离!”看到门外的人,北宫瑛循声望去,方度离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站在门口。
“参见皇上!”方度离拱手行礼。
“没有朕的的传召,便私闯宫闱,你可知这是何罪?”北宫瑛看到方度离的脸好不容易消的气又忽低从心底一窜而起,质问道。
“臣不知,臣不属于吏部的官员,对于律法并没有了然于心。”方度离却毫不在意北宫瑛皇威,依然还是一如既往闲适的语气。
“皇上,您要罚就罚奴才吧,奴才看您在这儿有两个时辰了,一直愁眉不展,奴才这才私自命人去请了方少爷来,请皇上责罚。”旁边的宣礼扑通一声跪下。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不要以为朕不敢责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