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当朝丞相卧病在床,有头有面的官员皆上门探望,却都被婉拒门外,唯独礼部的尚书方胥。
方尚书虽已年近花甲,但依然眼神明亮,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的心底,再则方尚书是老臣,先帝在时很受器重,做事公允,满腹才华,所以朝堂上的官员都比较敬重他。
方胥有些颤颤巍巍地迈进丞相府,仆人引着他去了北宫衡久的房间。
“方大人,您来了,我这个样子有些失礼,见谅,快请坐。”北宫衡久见方胥进来连忙从床上探起身。
“无碍,你我之间就不用那些繁文缛节了。”方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和气地对北宫衡久道。
“老师,事到如今,我闭门谢客的时候,诸多事情只有请老师多费心了。”北宫衡久坐起身来,跪在床上向方胥行了一个叩拜礼,方胥曾经是太傅,先皇和北宫衡久都是方胥的学生。
“你如今贵为丞相,不必行如此大礼。在老臣还没闭眼之前能用得着老臣的地方尽管说,我会尽我最后的忠心。”方胥将北宫衡久扶起。
“听老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在方胥面前北宫衡久卸下了平时雷厉风行的丞相形象,回到了当初认真聆听老师教诲谦逊有礼的学生样子。
“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传言说皇帝也不在宫中,可是真有此事?”因为是朝中老臣,所以也不必时时上朝,有阵子没进宫,却偶听闻皇上出逃,随后又传来丞相卧病在床的消息,心中甚为不安,于是这才来一探究竟。
“不瞒老师,皇上确实不在宫中。”北宫衡久坦白道。
“真是胡闹,皇上年轻不分轻重,你可是从头到尾见证这个国家命运的人,怎么会这么糊涂地让皇上出宫去呀?”方胥听闻有些震惊生气地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