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哦哦!!!”这是看惯了黑拳的观众们呼号的声音。
“啊啊啊啊!”黄脸汉子的惨叫瞬间被压在人潮的欢呼声中。
“哗啦”一声,小臂长的军刀直接从下阴到肋条,割开一道将近40公分长的大口子!生生豁开了黄脸汉子的小半个身子,顿时,一滩内脏稀里哗啦的就从那巨大的伤口中流出来,淌了一大片,花花绿绿的肠子,还在蠕动的肝脏,发黄的胆囊,以及突出的胃!
“哈哈哈哈!”白人大汉一刀建功之后,疯狂的大笑着,穿着厚底作战靴的大脚抬起,在对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嘭嘭嘭!”像是踩气球一样在对方的脏器上疯狂践踏,飞溅的鲜血混合着内脏的碎屑,将殷红的鲜血瞬间洒满小半个擂台!
这是胜利者的权力!也是失败者的绝望!更是观众的狂欢!
台下的观众更像是疯了一样,场内的每个人都随着白种人大汉的军靴践踏而疯狂呼号,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尖叫,胜利者张狂的大笑,失败者撕心裂肺的嘶嚎,混成一股巨大的音浪,在场中碰撞咆哮,同类之间最原始的行为,总是令人疯狂,无论是交配还是杀戮,都有令人发狂的魅力。
李客州看到这一幕,不为所动,曾经他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看到的,也是类似的画面,这里,永远都陷入黑暗,也永远都不缺乏鲜血。
“武道搏杀,一步错,步步错,你固然在算计人,人未尝不在是算计你?都是出来用命混的,那个是傻子?仗着自己身法灵巧,不知道一击毙命,非要耍腾的自己都累了才出手,你这娃子怕是个没脑子的。。。”
房子内地板被厚厚的地摊铺盖,一张巨大的沙发背对着门口,一道充满嘲讽、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传入李客州耳中,沙发正前方,一扇巨大的单面玻璃,正正的对着还其上虐杀对手的擂台。
另一边,一个拳头拧的死死的干瘦老头正目眦欲裂的看着台下的这一幕,容貌看上去,竟然和台上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黄脸汉子有几分相似,一张脸涨的紫红,头上青筋暴起,死死的咬着牙,盯着台上的白人,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听到嘲讽的声音,呼的一声站起身来,两眼瞪的老大,手指哆嗦的指着背对着李客州的沙发,嘴巴开开合合好几下,陡然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一抱拳,撞开李客州,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爷,看样子最近身体依旧安好啊,这是。。。又带徒弟来练手翻了水的?”李客州也没在意对方气冲冲的一撞,反而很自然的走上前,问候了一声。
“老啦。。。”沙发上的人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声,也没接李客州后面的话,李客州本也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沙发上的人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房间中一时间完全陷入了死寂。
脚下的擂台上,白人终于发泄够了,抡起军靴,一脚跺在黄脸汉子脑袋上,对方的尖叫戛然而止,但肢体的抽搐却一下子强烈了起来,弯下腰,一拉!
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滴溜溜的滚到了一旁,场中的呼声,渐渐的小了下来,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还是不绝于耳。
沙发上的人也仿佛失去了继续看的兴趣:“前面来。”
李客州微微颔首,迈步间,就走到了干瘦老者刚刚坐的位置。
直到此时,这位坐在沙发上的老人,才显出了身影,半仰躺在沙发内,手里把玩着两个鸡蛋大小的铁胆,身体陷入厚厚的兽皮中,双眼开阖间,隐隐有一股凶性和精芒,恍若一头吃饱喝足的猛虎一般,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