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枪桩
按照孙禄堂的指点,李客州慢慢的摆出一个大枪桩的姿势,端起白蜡杆,在手里掂了掂,模仿着孙禄堂的样子。开始抖动手里的白蜡杆长枪。
不得不说,李客州从小练出来的最基本的武学素养还是有的,这个从未练过的大枪桩倒也让他抖得有模有样,孙禄堂摸了摸下颌上的胡子,露出一个笑容,笑着笑着,眉头皱了起来,又看了半晌,目光猛地锁定在李客州眼睛上,在那对瞳孔中,孙禄堂看到了满满的坚持,但正是这种坚持让他不由叹了一声。
“好了,停下吧。”
“啊?”李客州正抖的嗨着呢,孙禄堂的这一声叹息让他心里不由一紧,紧张的看向了这位皱眉的大师,最早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最广为流传的,不是儒家的天地君亲师,而是武术界!
所以,对他毫无保留的孙禄堂,即使明知这个导师只是因果掠夺之门幻化出来的,但还是令他恭敬无比,真正的当成师傅来看了。
“武术,最早的定义是消停战事,是源于沙场的冲阵杀敌之术!你知道吗?”
李客州点点头,这个道理每一个华夏拳师都知道,在每一个懵懂学童练拳的第一天,无论是教习、师父,都会将拳术的来源告诉自己的学徒,就像是每一个入党的党员都会戴着党徽发誓一样,他自然也不例外。
但谁知道他不点头还好,一点头,孙禄堂脸色一厉,一巴掌拍在他头顶。
“你知道个屁!看着!”
孙禄堂一把拿过李客州手里的大枪,在原地站定,大枪对着地面狠狠一戳,这三米有余的白蜡杆大枪就像是一根旗杆一样,笔直向上,微微颤动,枪缨垂在地面的青砖上。
“这枪,在古代,是骑兵冲锋的专用武器,最好就像我的这杆枪,是当年在保定一所武馆里打赢了15个拳师之后赢过来的,是用最好的白蜡树竿子做的,是跟了我一辈子的,死后也跟我一起下了棺材,长一丈一尺,重十一斤八两,就算我之后被称为天下第一手,这大枪桩的功夫,我也没放下来。”
说话间,孙禄堂再次挽起袖子,手在枪杆子上一搭,那根定定的捅穿地面的枪瞬间端平。
“喝!”一声低吼中,那杆大枪直接带着一溜寒光,化为一道红线就扎了出去。
“扎!”
“刺!”
“调!”
“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