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于声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只是这次是手掌。

白皛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她能感觉到他稍稍的用力，是想安慰她。

她看向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莫于声放开她的手，在床边轻轻蹲了下来，手微微伸到被沿里，双手握住了奶奶的手。

白皛从没听过他那么轻柔的声音，他在旁轻声唤道：“奶奶，我是阿声，我回来看你了。”

奶奶闭着眼，像是在认真听着，又像是完全没有听见。

“小白也来了，你不是说你想她了么？我把她带来，你怎么还赖在床上睡觉呢？”

听到这里，白皛眼中的泪再也不受控制的冲了出来。

白皛也过去，在莫于声身边，她声音有些颤，“奶奶，我来了。”

“对不起，这几年没来看你，不过以后我每年都会来的，我保证。”

“我从英国带了很多很好吃的巧克力回来，想着什么时候拿给你吃的，我记得你跟我一样，也喜欢吃甜的，是不是？”

“奶奶，我们大家都很想跟你说话，你醒来了好不好？”

白皛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莫于声圈住她肩膀，轻轻在肩侧拍了拍。

他们在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期间余芝兰还是像睡熟了一样。

之后家庭医生进来，告诉他们病人需要足够的休息，让他们先出去

莫于声看出她有些不舍，轻声安慰道：“今天先去休息吧，明天再来。”

白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