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以?”刘仁玉又问道。
“大人,卑职来做吧。”刘仁杰越众而出道。
“你!?”刘仁玉看看刘仁杰,忽然觉得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点点头,示意刘仁杰去办这件事儿。
“壮士,您走好。”刘仁杰走到那书生面前,告别道。
“谢军爷。”书生满含着笑意,闭目等死。
“噗嗤”一声,伴随着一声闷哼,那书生便去了。
“燕赵多慷慨激昂之士,儿郎们,送壮士。”刘仁玉发一声喊,接着便鞠躬,众人见刘仁玉行礼,也都跟着鞠躬。
过了一会儿,众人复又起身。
“将村中百姓好生安葬,这个书生要厚葬。”刘仁玉下令道。
“是。”李继业应声道。
“仁杰,快快前去查探,如遇到小队建奴,速速来报,我的刀已饥渴难耐,马上想饮建奴之血。”刘仁玉看到此间情景,早已是怒不可遏,他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如果不杀几个建奴,这团烈火无法熄灭,是以他恨声下着命令道。
“是,卑职这就去寻建奴。”刘仁杰第一次看到刘仁玉那种杀人的眼神,知道自个儿的义兄是真的发怒了。
大明北直隶顺义县山地小道之中,一支骑兵正在这些蜿蜒的道路上行进。
这支骑兵有十人,都骑着颇为神骏的高头大马,那马在大明的马市上必然是紧俏货色。而那些骑士,则身披重甲,大刀,铁骨朵儿,飞斧,弓箭,这些武器也是一应俱全。
这些骑士本身则都生的甚为粗大雄壮,他们脸上的神色颇为精悍,寻常人见着他们,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
这便是女真八旗中十分精锐的巴牙喇精兵了,这些精兵都是从每个牛录中精选出来的超强战兵,做的工作主要是哨探,野外浪战时最后作为杀手锏出击的攻坚力量,各八旗固山额真以及诸贝勒的护军。
现在走在这条小道上的兵马却是属于正红旗的巴牙喇精兵,他们奉该管巴牙喇纛u额真的命令,在顺义县左近查探,看看有无明朝援军自宣府大同一线出现。
“大汗叫俺们抢西边儿的时候,贝勒爷指代善还甚为忧惧,说什么怕南朝兵马截断俺们的退路,结果呢倒是贝勒爷多虑了,大汗英明啊,我看南朝也就辽东军有点看头,关内的南朝兵马实在是不济事。额图浑你说俺说的对不对?”一名女真骑士闲来无事,说起主子们的事情。
“伊敦比,说话小心些,大汗和贝勒爷的事情不是俺们做奴才的能够评价的,俺劝你休要再碎嘴,好生打仗便是了。”这名叫额图浑的骑士回应道。
“额图浑,你这次出来抢的东西,除了上交给主子们的之外,还剩下多少?”又一名女真骑士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额图浑差点笑得嘴都歪了。
“大汗英明,带俺们到南朝京师来作战,南朝京师左近的繁华程度岂是苦寒的辽东可比,金银财帛,牛马生口指壮健的男人,太多了,看的俺眼都花了,还有那些小娘子,都好看的紧。就算上交了不少给主子们,可是一来有些赏赐,二来俺自个儿也留了不少,想来支用个一年不成问题。对了,你们的收成如何?”额图浑这几日抢了不少明朝大臣的离庄别院,生发了不少钱财,而貌美女子也抢了不少。
“俺生发的也不少,这次回去俺那口子定然满意。”有一名叫做雅尔甘的女真骑士对本次打劫的成果相当满意。
“雅尔甘,不是俺说你,你抢金银财帛,牲畜生口倒也还罢了,话说你抢南朝女人回去作甚,咱们牛录里谁不知道你怕你家那口子,你把这些女人带回家你家母大虫会让你碰吗?”伊敦比笑问道。
“伊敦比,你才怕女人,你全家都怕女人。俺从前穷困,得了她家不少接济,是以活的没甚颜色,但是现在俺是巴牙喇精兵,这些年也生发了不少钱粮,如何还会怕她,俺就要带这些南朝女人回去,看她能怎地。”雅尔甘不忿道。
“哟呵,俺记住你说的话了,俺回去了要全部告诉你家母大虫。”伊敦比笑嘻嘻地说道。
“随便你,俺才不怕。”雅尔甘先是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接着过了好一会儿,他却又说道:“好兄弟,能不能不跟我家那口子说。”
“哇哈哈哈哈哈哈,俺就知道你怕你家母大虫。”伊敦比见雅尔甘终于露出本来面目,哈哈大笑道。
众人见到雅尔甘情状,也是大笑一阵。
待众人笑了一阵,忽然就不笑了,不笑的原因是他们看到了明军,在山间的平地上排列地整整齐齐的明军。
“大伙儿都打起精神来,对面站着一队明军,苏勒,你识得汉字,看看这些明军的旗帜上面写的是什么?”额图浑是这对女真骑士的该管头领,是以他下令道。
“是,俺这就看看。”这名叫苏勒的女真骑士细细看了一下,然后他突然面色大变,眉毛倒竖,额头上青筋都凸现出来,他怒声大喝道:“明狗好胆!”
额图浑见他情状,颇为惊讶,他急忙问道:“究竟写的是什么?”
“奴酋黄台吉吃屎。”苏勒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什么,他娘的,活撕了这帮明狗。”
“杀他们个干干净净。”
“狗日的,吊在马后面拖死他们。”
女真众骑士见明军胆敢侮辱他们的大汗,都怒不可遏,马上就像杀过去。
“你们都跟我冲,杀光这帮明狗。”额图浑气急之下,什么埋伏啊,有诈啊什么的都不管了,只管冲就是了。
“是。”众骑士,发一声喊,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