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嗣源从心里表示同意,一直在想这女子果然与众不同。
天已经亮了、雪也开始停了。
是的,昨夜的雪下得纵然大,但那也只是天亮前的那一刻而已。
现在,地面上不但没有半点积雪,连那庙宇旁边的松柏上也是毫无积雪的痕迹。
消失的雪结束昨夜的异动,但不表示没有新的异动开始躁动。
正在泥香和李嗣源两人相谈的时候,城隍庙外传来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是谁来了?”
李嗣源和泥香不约而同这样惊叹着。
忽然,庙门被一只纤细的玉手猛然一下打开。
接下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是你?”
很显然,泥香和李嗣源都认识这个女子。
她不是别人,这个女子正是成天跟在花见羞身边的五花门女弟子花慈。
花慈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五花门的弟子服。
不过,有一点不同,在她的胸前早已经多了些血花。
花慈那傲人早熟的容貌更是多了些苍色。
她一手捂着胸前的血花,一边大口喘气,仿佛呼吸之间若有一处气流有了异常,她就会立刻命结于此一样。
“你怎么了?”
花慈进了庙宇,然后就向前卧倒在地上。
很显然,花慈的伤势不轻。
她倒在地上没有一盏茶的工夫,她身下的那地上已经流了一滩鲜红的血。
“姑娘,救命,救我师姐。”
说罢,竟然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白眼一翻,眼睛睁得老大,晕死了过去。
这样流血过多的人,对于李嗣源这样久经战场的人来说,应该并不少见。
所以,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花见羞身边的人,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
“快,我来给她推宫过血。”
积雪不存,冷风不停,在这一刻,庙外的风声仿佛更大了一些。
这时,已有五花门中的弟子像是趁着疾风飞驰而来。
这些五花门的女弟子就站在庙外,细细一看,那个领头的五花门弟子赫然正是花惹秋。
花惹秋?
花惹秋穿着紫红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发卡,额头上的眉线冷涩的勾在耳根,使得她的面容显得极为傲慢与冷酷。
她好像已经确定了花慈就在这间破旧的庙里一样,挺直了腰杆,赫然厥词叫嚣,道:“死丫头,我知道你就在这间庙里,还不快出来参拜你师叔。”
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泥香看在眼里,心里却清楚明白,这也许就是前些日子她告诉花见羞五花门要发生突变的开始征兆。
听着庙宇外的叫嚣,看着已经正躺在地上的花慈,泥香对李嗣源说:“李公子,你们小心,我出去看看吧。”
李嗣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那紧张的神情仿佛已经在告诉泥香:“姑娘放心去,这里有我,您不必挂怀。”
泥香把话说完,便从庙宇的破门下走了出去。
“怎么是你!?”
花惹秋见到从这庙宇里走出来的不是花慈,而是泥香,她自己也是一怔,随之便疑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