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歇会儿。
好好想想计谋才行!
让他在沉默中灭亡!
于是商靳深就眼睁睁看着这个“鼻青脸肿”的人大剌剌的躺在了他的车前盖。
他的身上……很脏。
商靳深眸色变深了,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愈发线条分明,愈发令人胆寒。
若是杨林在这里,肯定会退避三舍。
这可是总裁动怒的征兆啊!
商靳深冷冷看了眼车窗上的杂七杂八的爪子印,周身冷气更凛冽了。
届屿还躺着看天上的白云,就听到了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这是沉默不下去了?
届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也不下去,直接盘腿坐在了车盖上,痞里痞气,“哎呦,这撞了人可要赔的呦,可不是一直不说话不表态就能逃避过去的。”
硬底皮鞋在柏油路上发出咚咚的沉重声。
商靳深一步一步裹着冷气立在了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身形修长,挡住了身后的夕阳。
晚霞像血一般浓厚,男人长身直立,漆黑的眸子夹杂着冰冷的寒意,而他对面的人嘴角还叼着从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狗尾巴草,懒洋洋的直视着男人,浑身的猖獗痞气。
战况一触即发。
这一幕在血红的晚霞中,浓墨重笔,莫名带了侠匪气息,引得不少路人围观。
届屿自然是希望越多人围着越好。
这样他才能借助群众的力量,打压这个家伙。
嘴上贴的胡子得意地一翘一翘的。
下一秒,届屿就哀嚎了起来,捧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脸,“哎呦!各位可得给我评评理,我在人行道上走的好好的,突然就窜出来一辆车把我撞的呦,七荤八素的,脸也破相了,以后要是娶不到老婆怎么办啊!”